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他反倒不习惯身旁没有人。
他不习惯没人给他摘下发饰,不习惯没人在睡前给他读话本,不习惯没人在他睡不安稳的时候把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都怪那狗皇帝。
叶舒烦躁地翻了个身,气鼓鼓的想。
或许是打定主意要给叶舒留空间,晋望这几天极少来永寿宫,偶尔过来也只是用完膳就走,没有要留下来过夜的意图。
看惯了陛下与皇妃如胶似漆的模样,宫人一时间甚至都在私下议论,皇妃是不是已经失宠了。
其实纵观前朝,哪怕像先帝那般耽于美色,也鲜少有妃子能在养心殿过夜,更不用说住上几个月。
住在永寿宫才是受宠的后妃该有的模样。
当然,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想得起来这件事。
皇妃失宠的传闻甚至还传到了叶舒耳中,全被他一笑置之。当事人不阻拦,落在旁人眼里便是默认,一时间,失宠的谣言层出不穷,竟有愈演愈烈之势。
谣言传开的第三天,晋望终于坐不住了。
国君陛下赶到永寿宫时,叶舒还没醒。
他没带人,也没让宫人通传,自己悄悄进了屋。
殿内地龙烧得温度适宜,叶舒只盖了床单薄的丝被,素白纤细的脚踝不老实地从丝被间伸出来,晋望将手覆上去,有些凉。
叶舒只是不安稳地动了动,没有醒过来。
晋望的掌心覆盖在对方脚踝上,直到将那小片冰凉的肌肤捂暖了,才缓缓向上。
叶舒面朝床榻内侧,只给他留下了消瘦的脊背。
晋望俯身,将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