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祁叙忍不了。
这是母亲的忌日,不是什么狂欢日,左来一个右来一个的赶集凑热闹?
而且都还是他讨厌的人。
“张姨,”祁叙冷着声音,“你带江影后先去给我妈上香。”
佣人阿姨已经察觉出战火的味道了,忙过来带江敏月离开。
“您跟我来吧。”
江敏月虽然挺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的,但没有任何立场留下。
只好跟着阿姨先去了偏厅灵位前祭拜。
偏厅的门一关上,祁叙径直走去打开大门,毫不客气地压着声音:
“你们两个马上滚。”
祁衡远料到祁叙会是这么大反应,平时儿子老婆争争打打就罢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实在无法向着郑容。
“你跟棠棠先走吧。”
郑容的气不是两三天憋出来的。
度假村的事她之后通过别的股东才知道,原来祁衡远一早就定了这个项目给祁叙做,从没考虑过她。
现在为了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亡妻还兴师动众地请明星回来,对这两母子简直偏心到家了。
郑容今天摆明是借题发挥。
“阿宴不在,他未婚妻替他来给娴姨上柱香,有问题吗?”
“再说了。”郑容站起来,走到明媱旁边,睨了她两眼,“棠棠差点做娴姐儿媳妇,来上柱香有什么不合适的。”
偏厅正在上香的江敏月听得手头一顿,一脸问号。
等会,谁未婚妻?
这个女孩不是祁叙的未婚妻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弟弟的未婚妻了?
这家人伦理关系也太乱了吧。
到这里,江敏月的眉毛已经快拧成结了。
……
……
郑容那句挑衅的话后,祁叙脱口而出要说什么,被明媱拦住了。
她知道祁叙这一开口,话肯定不会好听,指不定就没法收场。
按照往常,长辈在,明媱可能不会去跟郑容争这个理,可今天是祁叙母亲的忌日。
她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让她有了某种使命般,不愿意,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日子。
更不想祁叙在今天跟谁动气。
所以明媱淡然地看着郑容,平静地说:“当然不合适。”
郑容一愣,挺新鲜的,“明小姐还没过门呢,这是在教我做事?”
“您要愿意听我也愿意教。”明媱耸耸肩,无所谓做这个丑角,“别人亲妈的忌日,您这个后妈上赶着来舞什么,自己一个人舞不够,还带个伴舞来,您这个做派怎么跟古代那些没头脑又爱争宠的庶妻似的。”
郑容:“你——”
说不过明媱,郑容转过去看祁衡远,冷笑道:“这就是咱们祁家的儿媳妇?真厉害啊,没过门就这样,过门了还得了?”
祁衡远手背在身后,心里明白是郑容不在理,又不好当这么多人面拂了自己老婆的面子。
只好咳了声,对着明媱沉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明媱闭了闭嘴,有些尴尬。
祁叙当然见不得明媱吃亏,马上反击回去:
“这里是我家,不是祁家,明媱是我女朋友,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轮不到她说话难道还轮到你们?”
祁衡远一时下不来台,也愠怒道:“什么女主人,我同意你们的事了?”
就在父子争论时,一个淡淡的女声忽然从旁处传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众人回头,才看到是江敏月出来了。
祁衡远和祁叙的面色都因此而缓和下来。
“我已经给文娴上了香。”江敏月说。
祁叙平复着情绪:“抱歉,我马上安排司机送您回去。”
“等会。”江敏月抬了抬手。
她走到明媱身边,停下,对祁衡远微笑道,“祁董事长,有句话我想纠正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