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在失去了什么东西之后,只有当它损害到了自己的贴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我是沈悦欢,因为被卷入异能特异点,又担心外面的特异点尚未消除的原因,正在听因为自杀而不小心掉进了我的异能力[边城]的范围中的太宰治讲故事。
这个太宰治并非来自我所在的世界……确切的说,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就算我们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并不对等,这个太宰治总归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还是个未成年的年纪呢。
但他却已经是他那个世界里,掌握着整个横滨最强大的暴/力/组/织port mafia的首领了。
“不要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这位来自另一个世界太宰治说,“我并不需要你过多的情感流露。”
似乎是因为作为首领无人胆敢忤逆他的原因,这个太宰治说出来的话直白的可怕,骄傲的可怕,也敏锐的可怕。
“那么,该从哪里说起呢?”这个太宰治想了想,然后打了个响指,“从我和森先生的初见开始讲好了。”
我和森先生,也就是port mafia前代首领的相识,其实只是源于我父亲。我父亲是议员,生有兄弟姐妹共五人,我是其中最小的那个。
我父亲是个十分看中异能力的人,将当时处于末期的战争限制在当时在某座名为[常暗]的孤岛上进行,就是他的手笔。
那里会有极光,电磁波会破坏通讯和电子机器,因此,前近代式的白刃战是这个岛屿上最主要的战斗方式。
而森先生作为356军的卫生科长,好巧不巧是他的合作者。
不,与其说是合作者,倒不如说是同谋来的恰当。我看着他们言笑晏晏地讨论着打算派上战场的【不死联队】计划,心中一阵阵发寒。
那种寒意我并不清楚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当时对于这两人的情感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是恐惧。
即使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恐惧。
明明那些军人跟我本就毫不相干,但我就是打心底里觉得可怕。
当时我的年纪尚幼,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仍然成功遮掩住了自己的不对劲。
或许森先生发现了,却没有说给我父亲听,又或许我父亲本就并不在意我的异常。
因为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无异能的、普通的孩子,而家里无异能的孩子,就得不到父亲的重视。
我的几位兄姐中,有异能力的被他毫不犹豫地编入了【不死联队】,送上了战场,无异能力的当然就只供给衣食,让我们只是活着罢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外貌比其他兄姐们要更加像母亲,而母亲又在两、三年前为了父亲而死去,因此我是这个家里最被父亲“看中”的一个。
即使那个所谓的看中,不过是如同对于宠物的喜爱一般罢了。
呀,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跑题了呢,沈君。不过没关系,我们转头重新回到那个话题中就是。
毕竟我们想来还有不少时间哩。
森先生提出的【不死联队】计划,是基于长街上一个甜品店的小女孩的异能力。
[君死勿给]……或者说,[请君勿死]。
只要有这个小女孩在,无论多重的伤势都必定能够恢复,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就能够变得完好无损。
嗯?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啊,那是因为我趁着父亲呼呼大睡之际,偷偷地翻了他的资料。
家中的佣人们和兄姐们对父亲的话语奉若圭臬,以至于父亲在家中常常毫不掩饰地将那些机密文档四处乱放。
我却并不觉得这是父亲能耐的体现,只为兄姐们和佣人们感到了悲哀。
话题又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原本的话题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