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郎这句感谢,我就很开心了。”大朗媳妇肖氏突然哭腔说着。
“不怕你们笑话,我之前其实对三郎害怕的,害怕三郎以后出息了发达了,就不要我们这些穷兄弟了,因为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全家人供他考上秀才,之后考了三次举人都没考上,拖着家里穷的连瓦片都没有了,之后他去县里做了先生,就把辛苦供应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全踹了,甚至还上门了做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
“你这婆娘说的什么胡话,我家三郎是这样黑心的人嘛。”听见自家婆娘的话,陈大朗一头黑线,一边呵斥一边看娘和三弟的表情,深怕娘和三弟会因此生气。
陈母只是撇撇嘴,没有说话,她也知道肖氏嘴里那事,所以肖氏会担心也正常,但是让自家三郎去那个不孝之人做对比,那完全是跌了三郎的份,那人给三郎提鞋都不配。
而陈述对肖氏这话并不生气,“大哥,你也别责怪大嫂,大嫂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就非的,家里为了供养我读书,拖累兄嫂受苦,的确是三郎的不是。”
“现在我已经是举人身份了,就算不再继续往上考,也是这一县名流,同样也有择忧放官,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以后我定不会让爹娘还有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受苦了。”
爹娘就不说了,这是为人子的本分,而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他们,不说其他的,就说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赚钱供陈三郎读书,陈三郎能有今天,除了陈述来得及时外,除了陈父陈母,大部分可以说是全是大哥二哥两家的功劳。
所以他陈述就是陈三郎,让大哥二哥两家人过上好日子,是他应做的,只要以后这两家人不会做出对他有害的事情,他陈述就愿意养着兄嫂。
陈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开口必中中心,“三郎,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再继续考下去了吗?”
陈父这话一出,全家人包括几个小孩都看着陈述想知道他的答案。
“是的,爹,我暂时没有打算再继续考下去。”看着陈母急着要说什么,他阻止道。
“娘,您听我慢慢说。”
陈母忍着怒气,“好,我就听你能说个什么出来,你现在都是举人了,明年开春就上京城继续考状元,可你现在却说不继续考了,不考状元当官,那你这么多年不是白上了。”
陈述看着陈母生气了,也不着急,轻笑一声,然后顺手就抱起旁边大哥家的小哥儿,这次缓缓解释他不在继续考下去的原因。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也知道,现在上面那位已经老了,那位下面有九个儿子,现在正是争夺位置的重要时期,像我们这种寒门子弟,要背景没有背景要钱没有钱,对于他们上位者的争夺就是炮灰,此时真要考上状元,那就是送上门的菜,供人吃进嘴里,说不得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娘,您也知道您儿子是什么性格,而且我也没有多大的野心,我从上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只是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受人欺负。”
这话的确是原主陈三郎的心里话。
“你们看,我现在是举人了,举人跟知县大人平起平坐,家里的一切税收都免除了,可以说在这云州县里,不管是乡绅名流还是有钱大户人家,他们都要给我这个举人一个面子,而你们是我的家人,谁也不敢得罪欺负你们,所以我完全可以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等上面的贵人们争夺确认后,我再看情况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