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想了想,也跟着笑了:“倒也不是。”
如果岑星真的考得一塌糊涂,上不了任何大学,到时候虞惟笙更烦恼的一定是该如何安慰他的小朋友,好让他相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虞惟笙而言,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会逼着岑星去上课,一来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小弟弟,盼着他能有更光明的未来。二来是希望小朋友能有点儿事忙活,好别把心思全堆在他身上。
现在不一样。他希望他好,却并不要求他一定要好。比起变得优秀,他更在乎岑星是不是发自内心感到快乐。岑星这半年里花了那么多时间,付出太多努力,他希望最终能有让岑星感到欣慰的回报。
这样他就能告诉岑星,你真的很聪明,特别棒。这孩子一直有点自卑,他是知道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他现在需要烦恼的事,”他对岑月说,“何必提前难过呢。”
“那你呢,”岑月问,“你无所谓吗?”
“……你这是在逼着我也自寻烦恼呀?”虞惟笙说。
“假设嘛,”岑月摊了下手,“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遇上了就是百分之百。我觉得你有必要提前考虑一下。”
虞惟笙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对我有点不满意。”
岑月摇头。
然后,她在虞惟笙开口以前说道:“可能不是错觉。”
虞惟笙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一时失语,过了几秒后才答道:“可是你的弟弟很喜欢我。”
“你看,就是这种地方让人很不舒服。”岑月摊手。
“……我也很喜欢他。”虞惟笙说。
这句话,岑星本人还没听过,他却已经对着不同的人说了两次。
“你这个年纪还相信爱情啊?”岑月完全不给面子,“不如先考虑一下现实问题,比如星星要是真的不能生育,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