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动静。
“晚安,”虞惟笙拿着手机,闭着眼,“可是你这样,会害我睡不着。”
在不久以前,他心中有过一些忧虑。
他与岑星聊过之后的几天里,岑星对他的态度奇奇怪怪。当然还是很黏他很爱跟他亲近,可又要做些反常举动。
比如,在给他送牛奶时,他不再磨磨蹭蹭,拿到杯子便立刻捧着快速喝完,不会主动要抱抱。
不过若虞惟笙主动抱他亲他,他又配合的一塌糊涂,搂着虞惟笙的腰在他身上蹭个不停。
还有,晚上吃饭时故意捧着碗大**米饭,不主动夹菜。
虞惟笙帮他把菜夹进碗里,或者干脆另取一个碟子替他分好食物要他必须吃完,他也会很乖的照做。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虞惟笙回家,他第一时间跑出来迎接,却故意不跟虞惟笙对视。
虞惟笙过去亲他,他又会立刻扬起脸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岑星好像是在闹别扭。但这样的方式未免过于乖巧了,虞惟笙虽有些头痛,却又抑制不住想笑。
他知道岑星在不高兴些什么。
这事说来很滑稽。若告诉岑星的父母,你们的宝贝乖崽试图用冷暴力逼迫我和他睡觉,两位长辈不知会露出何种表情。
因为过于缺乏杀伤力,甚至显得很可爱,故而没有对虞惟笙起到任何实质上的威逼效果。
岑星自己也坚持的不够到位。虞惟笙要离开那天,说好了一个礼拜左右就回来,他却哭得仿佛生离死别,差点吹出鼻涕泡泡。
之前回家过年,分开时间还更长些,他都没有如此伤感难过。想来,是两人在确定了关系又有了一些更为亲密的接触后,他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
等虞惟笙下了飞机来到住处,很快收到岑星发来的消息,说有一点想他了。
岑星太喜欢他了,过于不懂掩饰,让自己失去了一切可以用来威胁的资本。虞惟笙审视内心,觉得自己确实被惯得有恃无恐。
再怎么样,他的星星也还是会把自己最甜最柔软的那一面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