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教官向后摔去,草坪被擦出一条土皮。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扼上他的咽喉,季思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桀骜,寒光从漆黑眼眸的深处泛出:“你之前说,很可能会不小心打残废谁?”
放在脖子上的手没有用力,封教官却感觉到了有实质般的压迫感,咬了咬牙,没有应声。
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少年在和他打架的时候没有用全力。
菜是原罪,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季思危松开他的脖子,伸到他面前。
封教官看向面前的手,它的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指甲剪得干净圆润,关节处泛红,有些擦伤——因为揍他揍得太狠。
封教官没有脸去握这只手,自己撑着草地站了起来,疼得直吸冷气。
“这少年谁啊?那么能打?”
“连封教官都被打成这样,嘶……”
“我也想跟他过两招。”
“你瞧见他出招的速度没有?太快了我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比试虽然结束,余韵却没散。
战士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季思危的身份。
“他是建立新安全区的指挥官。”
“就是捏爆力量值测试仪的那个。”
封教官手底下的战士知道内情,热情地和新来的吃瓜群众解释。
吃瓜群众发出“原来如此”的嘘声。
“愿赌服输。”封教官有些难以启齿,攥紧了拳头:“我会在所有战士面前剃光头,在他们面前承认你比我强,我会……我会……围着训练场裸奔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