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杞困得只流生理眼泪:“要搬出来吗?”
季思危站了起来:“不搬,继续睡吧。”
纸伴娘去骚扰周杞,就是想让他主动去碰它,一碰,肯定要出事。
周杞打心底里就认为刚刚的梦只是巧合,床底下的纸伴娘一点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态。
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倒在床上盖好被子:“爷爷,关一下灯。”
喜当爷爷的季思危关了灯,搂住小·暖宝宝·木偶,也睡了。
下半夜季思危感觉小木偶动了动,但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思危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杞坐在床上发呆。
头发乱得可以孵鸟蛋。
“早。”他抚摸着手臂上的掐痕,和季思危说:“睡着之后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非要我去搬床底下的纸人,我说我太困了搬不动,你去找隔壁的弟弟吧。然后她好像真的去找你了,你有梦到她吗?”
季思危一听气笑了,难怪昨晚小木偶动了动,估计在驱逐那个纸伴娘。
房门忽然砰砰作响,外面传来宴月有些惊慌的声音:“出事了,快醒醒!”
这次的任务者当中,除了季思危,宴月的心理素质算得上最好的。
周杞是无知者无畏,宴月的心理素质却是练出来的,连她都有些慌,这证明外面的画面一定不太好看。
“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周杞穿好拖鞋,“嗒嗒”地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裹着清晨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地面上有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沿着血迹往上一看,通往三楼的楼梯和扶手上到处都是血。
没有凝固的血迹从台阶上往下滴。
通向一楼的楼梯上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