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出于动物本能,马上就知道爷爷是家里最有威望的大人物,蹭着爷爷的手心,嗲嗲的叫人,乖的就像出身名门大家闺喵!受过良好教育那种。
任少将呵呵呵的笑的可灿烂了,把整张老脸都埋进船儿背上丰厚的毛发里。乖孙孙!
任长空有点看不下去,辣眼睛!
他爹能训哭一个连的战士,能把他从三岁打到三十岁,别人做思想工作动嘴,他做思想工作动手!算得上严厉的将军父亲,看看在猫面前,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这不是我爹!
还是赶紧回去看阿佳吧。
兴冲冲的砰地一声冲进了病房。
“阿佳!我把,,,”任长空的话一顿,看到病床边坐着两个五十来岁的男女,尤其是那种老年妇女抱着陆西舟哭天抹泪的。
“这位,同志?”坐在床边的中年男性迟疑地站起来,看看陆西舟,再看看一身迷彩高帮军靴的任长空。
“你是谁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没有叫阿佳的人!”一般人都不懂得藏语,更不懂这些昵称。
任长空看到床边抹眼泪的,和陆西舟那相似的眼睛,想起陆西舟的调查报告了!
这是岳父母啊!
“啊!”陆西舟也吓得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任长空和他父母撞到一块了!
急的手舞足蹈的差点把手上的吊针弄掉了。
“这这这这是我的朋友,对,朋友!我上次被总乘务长训斥,就是他帮我解围,我们是非常好非常好的好朋友!”一切都太突然了,陆西舟都没做好和任长空恋爱的准备,更没做好和父母在眼下直接出柜的准备!
他和任长空才几天啊,他直了二十五年了,能嘎嘣奇脆的就把自己给掰完了吗?能在刚动完手术清醒不到几个小时,接待了领导们,接待了警察,在面对父母的眼泪,在气定神闲的说,我是个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