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戚哥杀了阮阮?!”
山脚下,妖怪们面面相觑,难以相信耳朵听到了什么。
“不可能!”芦苇操着一根树棍,恶狠狠地冲他们挥舞着,“不可能!戚哥不可能伤害阮阮老师!”
“小鹿,”狐妖难得的神情严肃,“你有证据吗?”
“当然,”时间紧迫,小鹿猜想范天行应该已经进村了,这边万万不能再脱,他伸手一指戚陆,说道,“阮阮在村里待了那么久,你们有谁记得她味道的去闻一闻,首领衣服上的血迹,是不是阮阮留下的!”
戚陆丝毫没有被激怒的迹象,反而勾唇淡淡一笑,嘲讽道:“小鹿,是我低估你了。”
小鹿一向无辜清透的双眼里显露出与他这张脸毫不相符的怨毒,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戚哥,我只是想出去,我想自由,这也有错吗?”
“自由,”戚陆的语气很轻,仿佛一声叹息,“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小鹿指控的毕竟是戚陆,是妖族的领袖,没有谁胆敢上前求证。
“我来!”容叔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我来!”
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转身,黎茂下意识地要去搀扶他,被容叔不动声色地避开。
“容叔,不必了,”戚陆抬手止住他,坦坦荡荡地张开双手,笑着说,“我身上的血,确实是阮阮的。”
“什么?!”狐妖急急退了半步,“怎么可能!”
“难道他真的杀人饮血?”
“首领怎么能……”
……
“那又怎么样,”戚陆面无波澜,接着说道,“这就能证明——我杀了她?喝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