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猩红色的瞳仁直视着垣根帝督,“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半分钟就足够解析了啊!”
两分钟后,垣根帝督的基地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样貌,变成了一座货真价实的废墟,除垣根帝督和唯一的一位女性外,余下两人早已失去了意识,浑身是血的倒在了一旁。
“你疯了吗?要替他做到这种程度?你该不会不知道学园都市一直想把你送到那扇门里去?在这种关头做这种吸引学园都市视线的事情,你真的没问题吗?”
鲜血顺着垣根帝督的嘴角流了下来,尽管他的大脑已经因痛觉丧失了演算能力,本人也狼狈的躺在一片瓦砾之中,但他仍然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一方通行。
……为什么要替他做到这种地步?一方通行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在十四岁那年暑假,一方通行问过森弥同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彼时的一方通行以笔尖穿透书桌之势在写暑假作业。
而坐在他身边的森弥则是边吃着冰边从他的作业本上抄答案。
“别把我说的像是变态斯托卡一样好吗?”森弥白了他一眼。
“啪嗒”一声,一滴水从沙冰杯子底落到了森弥的作业本上,猫眼少年赶紧开始抢救作业本,在用纸巾轻沾着那点水渍时,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你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嘛。”
一方通行写作业的手突然停住了。
“你遇到麻烦就总想着走极端,强大的力量和心灵上的脆弱是成正比的,总觉得不稍微插手一下的话……”
一方通行的呼吸都变轻了,在明明能够控制住自己体内循环的情况下,他还是放任了心脏失控的加速。
他捏着笔的指尖微微发颤。
“……你会把牢底坐穿。”森弥慢条斯理的把后半句话补全了。
一方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