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霆凝视着慕浅浅的眼睛，鼻端是女人清甜的气息，语气轻柔中带着凝重，“浅浅，我输不起。”
慕浅浅想起了曾经汀兰告诉过自己的话，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杀人被吓破胆，兰姐姐当时告诉她容赫霆的处境。
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生活中存在着诸多风险，她突然就明白了演习他会成为全局公敌的目的，这对容赫霆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他说的对，他看起来永远强悍，可是他也并不是神。
容赫霆是想让慕浅浅意识到他的处境，也轻易地就读懂了慕浅浅的心思，看来他的小东西听懂了他的话。
“能来岛上接受训练的人如果连几只野兽都应付不了，那也就失去了选拔兵王的意义。而且他们每个人登岛前都签订过生死合同，即使命搭在这里，也是他们的选择。”
“你培养这些人来做什么？”
慕浅浅的疑问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似乎不太合适。
“我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不用告诉我。”
慕浅浅知道容赫霆涉及的产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东丰很多人都在传容赫霆在国外还有着许多可怕的势力，这也是她跟了容赫霆之后才了解到的。
“又在想什么？”容赫霆没回答，反问低下头目光有些涣散的慕浅浅。
“在想周思彤，你杀了她！”
慕浅浅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太会说谎，心里想到什么立刻就吐了出来，她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那日周思彤陷害她的事情，想到那天，慕浅浅的脸色又变得苍白。
容赫霆迅速捕捉到了慕浅浅的变化，抱着慕浅浅的手臂收紧，脚步也停了下来。
“浅浅，你相信我么？”
慕浅浅对视上容赫霆的视线，目光里闪烁着的是不确定。
她之前在御清面前很确定容赫霆一定会保护她的，但是此时自己却不确定容赫霆一定是个好人。
容赫霆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他提前知道他的恐吓会对慕浅浅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他一定不会惩罚她，害得自己在未来要无数次的解释才能让他的小东西相信他。
“周思彤本身就是个毒枭，毒品的危害你学医比我还清楚，帝国法律是绝不允许毒枭存活的，所以我杀了她，并不违背道德准则。”
“可你并不是法官，也无权掌控法律。”慕浅浅面对着容赫霆的认真，自己也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容赫霆无奈地叹了口气，“浅浅，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黑和白，还有一种灰色地待介于黑色和白色之间。”
“......”慕浅浅仰着头，不理解。
“就想我训练出来的这些人，最终都会送到各国首脑的身边服务，他们或许成为保全人员，全权负责首脑们安保；或许成为一个暗地里的替身，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替代雇主甚至交付生命；或许被派去执行特殊任务，将一些见不得光的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或者是一些私人上并不能光明正大解决的事情处理掉。”
“......”
“但是浅浅，这些事情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吗？受法律约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