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忠良来到了父母家,一块儿吃饭。
忠良的母亲已退休,父亲还要等几年退。母亲帮忠良带着女儿,但只要陈忠良有时间,或者把女儿接回自己家住,或到父母家陪陪女儿。他觉得作为父亲,自己应该多陪女儿。父母离婚,对孩子是最大的不幸,没理由再让孩子得不到父或母的陪伴,让孩子感到孤单。
刚吃了没几口,女儿甜甜说:“爸爸,老师问我,你是不是要去做律师了?”
忠良撇撇嘴:“你们老师消息可够灵通的。”
忠良的母亲一旁笑说:“你爸爸辞职做律师,可是一大新闻。”
“妈,还是低调些吧。律师有什么了不起?听说这一行也挺难干,尤其是刚干的。”这几天,陈忠良一直在网上看关于新执业律师的帖子,对律师行业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好事儿就是好事儿,干嘛不让大伙知道?知道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找你办事打官司了。”母亲对陈忠良的话不以为然。
忠良想了想,觉得母亲说的也对,就没再言语。
“妈,我先前是挂名实习,现在想做律师就要找家律师事务所真正的实习做案子,可能要比在厂子时忙,也不是固定时间上下班的,甜甜就得您多照顾些。”忠良又认真地说。
“没问题,不行,就让甜甜早晚都住我这儿。”母亲非常支持忠良,在她的眼里,儿子做律师,可要比在企业里上班好听多了。
“还有妈,刚开始可能会没有工资,或工资很低。”忠良又平静地说道。
母亲不解:“白捡人使?”
“妈,别说的那么难听。刚开始什么都不懂,法院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关键得有师傅真心的带你教你。谁愿意教你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忠良向母亲解释说。
“那你找到律师所了?有师傅肯教你?”母亲操心起来。
“正在托人联系,估计没有问题。”
“你和甜甜都回来吃,不用给生活费。”母亲永远是坚强的后盾。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生活费是一定要给的,我可不愿意象隔壁王婶儿子那样,离婚后就常年和孩子在妈家吃,做啃老族。”忠良表态道,这也是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行了。厂子给的钱还是你自己留着零花吧。你说你,当初和汪虹丽俩婚后好不容易攒的那点钱儿,凭什么都给她了?现在她却连孩子抚养费都不给!”母亲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