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干涩的眼睛，嘴角扬起，声音里带上了不自觉的湿润：“你个大猪蹄子，这话别是说着哄我的。”
“不是哄你。”听出她话里隐隐带着几分哭腔，曹念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于是他没有和下午似的跟秦嘉开玩笑，而是用十分稳重的声调说着，“我是想和你一起走完剩余的生命的，怎么会哄你呢。”
他的声音缱绻如耳语，听得秦嘉刚刚发涩的眼睛开始发酸，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秦嘉狠狠抹了把眼，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这么没出息的自己，不就是没听过情话嘛，怎么就感动成这样儿了！真是丢脸啊！
她瘪瘪嘴，想岔开话题：“你干嘛呢？”
曹念一听，就知道她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笑了笑，很体贴地就此转开了话题：“刚吃完饭。”
“你出来打的电话？”刚吃完饭，那十有八九是和父母在一起了，他是跟家人说了他们俩的事儿，还是偷跑出来的？
“在我屋里啊，不信我视频给你看。”
“滚滚滚，谁要看你的屋子。”曹念的话让秦嘉从刚才的感动中清醒过来，她翻了个白眼，心里骂着没个正形，扬起的嘴角却是没落下去。
“我还上你家去吗？”曹念问。
“呃……”秦嘉想了想，最后还是否定了：“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怕我爸来真的。”虽然打断腿这种形容的确是夸张了，但很明显可以看出，秦国良是真的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