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屋檐下看了会儿烟花,秦嘉就被冻得拉着陈娇娇进了屋,曹念和任嘉骏对视一眼,笑着跟了进去。
零点过后,春节晚会也快结束了,秦嘉捧了一杯热奶茶,跟陈娇娇说:“一会儿你们回去了,睡到自然醒就行,中午再跟着一起去你婶子家吃饭哈。”这个“你婶子家”,自然是指的老曹家。
陈娇娇点点头,问道:“秦姐你呢?”
秦嘉哀伤地叹了口气,“我就不行了,自从我结了婚啊,过年就得早起去给长辈们磕头拜年了。不过我还是挺庆幸的,现在不比我小时候,我小时候那都是四点多就起来了,现在大家也都懒了,基本上去拜年的时候天都大亮了,不跟以前似的,以前都是抹黑,天大亮那都拜完了年回来了。”
“这么辛苦的吗。”陈娇娇感叹了一句。
秦嘉往沙发靠背上一靠,脸上带了点幸灾乐祸:“娇娇啊,等明年你结了婚,如果过年是在任家过,那你肯定也是要拜年的。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作为小辈,给长辈们拜年不是应该的嘛,如果是小孩儿,不去也没人说什么。哎,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啊!”
看着她摇头晃脑地感慨,陈娇娇也很有同感。
其实就她来说,她也感受过很多成长的烦恼了。
比如说,自从陈母无意中知道她有了交往对象,就不止一次地催她赶紧把对象带回家看看,只是那个时候陈娇娇还没对任嘉骏解开心结。虽然说那时候她是和任嘉骏在交往吧,但她其实对这段感情并不看好,对于没有结果的恋爱对象,陈娇娇并不觉得要带人给父母看一看。
可是陈母不知道陈娇娇的想法,她时不时地就会提上一遍,直到后来听陈娇娇提过一嘴任嘉骏之前感情上的事儿,她才渐渐熄了火。
只是等后来两个人感情稳定下来了,陈母又开始提要见见任嘉骏的事情,说是要替陈娇娇把把关,看任嘉骏到底是真的浪子回头了,还是依然不可靠。
没办法,在元旦假期的时候,任嘉骏再一次从帝都飞到魔都,陈娇娇就带人回了趟家。
那次陈父陈母有没有跟任嘉骏说什么、如果说了又都说了些什么,陈娇娇是不清楚的,她问了,也没人认真回答她,只会敷衍含糊。
后来陈娇娇也就不再去问了,只是她能感觉得到,陈父陈母都还对任嘉骏挺满意,具体表现在:陈母开始不止一次催她快点结婚。
前段时间在知道她终于决定要和任嘉骏结婚的消息之后,陈母在电话里逮着陈娇娇好一顿数落。
一边说她结婚这种大事儿都不知道跟父母说一下,一边又说可算是结婚了,再不结婚就成了老姑娘了,让陈娇娇很是无奈。
……
任嘉骏和陈娇娇也没等春节晚会结束再回去,而是等陈娇娇喝完手里的那杯奶茶把杯子刷干净,两个人就回去了,因为知道明天曹念和秦嘉夫妻要早起,他们也就不多待了,让曹念他们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秦嘉和曹念两人把任嘉骏他们送出了大门,又看着他们走了一段路,才锁上了大门。而任嘉骏和陈娇娇牵着手,在依然寒冷的冬夜,头顶着满天烟花,在一声又一声的烟花声中回了自己的家。
送走了任嘉骏和陈娇娇,面对着客厅里一地的瓜子皮等垃圾,两人也没打扫,就用热水泡了泡脚就去睡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呢,现在又已经晚了,虽然明天他们俩还要补觉,但夜里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第二天天还不亮,曹念就起来了,他洗漱好钻进了厨屋,往大锅里添了水就点着了火。
虽然昨天午饭和晚饭都是在老曹家吃的,但是他们自己家也有包好了饺子的。
等锅里的水烧开了,曹念这才一边叫秦嘉起床,一边找出来一挂鞭炮挂到竹竿上,他点着了鞭炮的引线,等自家的鞭炮响起了第一声,他才进厨屋下饺子。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可以说鞭炮声炮竹声就没停过,不过他们这儿比较偏远,周围的宅子虽然多,但住了人的却没有几家,所以鞭炮声虽然密集,但他们在家里听着却都是有点模糊的。
两人吃完饭把锅碗刷出来,就去了老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