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在飞机上,小腹的疼痛还是不见好转。虽然不是剧烈的疼痛,但疼久了也有些受不了。很快,于洛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最后,头一晕,胃一翻,立即奔到洗手间,吐得晕头转向,只差虚脱。
“苗苗啊,会不是是吃了不干净的花露,引起了肠胃炎啊?”贺秋曦急道,“还是你一直晕机?”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我歇歇就好了。”于洛从来不晕机。她想,会不会是真的她刚好吃到了被虫子爬过的花露,胃肠不舒服了?
“好,你靠着我睡一会儿。”贺秋曦扶着她回座位,“c市不远,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到了就上医院看看。”
于洛点点头,应下了。
……
于洛站在华玺二十三楼的电梯门,看着不远处那扇熟悉的门,半天挪不动脚步。在京都时,她特别思念这里,这房间里有廖有廷的生活痕迹,有他的味道,好几次似睡似醒间的梦里,她都在这里,与那只暴君重逢。
可是等她自己站在门前了,心里的惆怅感愈发的严重,没有暴君的二十三楼,比起京都的庹宅,怕是更加寂寥吧?
“苗苗你啊,说好的去医院你又不去了。”贺秋曦拉着她走到房门前,“快打开房间,进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肚子又不痛了。”于洛打开房间,却不让贺秋曦进屋,“妈妈,你住我隔壁好不好?或者住你原来与爸爸住过的那边的房间。”
贺秋曦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好吧。我就住隔壁,有事叫妈妈啊。妈妈去把这些花露放到冰箱里去。”
等贺秋曦走了,于洛关上门,走到房间的沙发上躺下来。上一次她离开是什么样子,房间里还是什么样子。廖有廷,以及他的属下,都没有再回来过。于洛心里越发的难受,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越发的浓烈。她不知道暴君到底是怎么了?那天看到他时,他明明好好的啊,怎么就一直恢复不过来了呢?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再来一生,她与他的缘分,都不过这么一点?明明心底相信,只要他真的好了,他一定会来找她。可是她却有种强烈的悲观感,觉得,她有可能被暴君就这样无情的给抛弃了——他是个无情的人,一直都是,如果不记得她了,一定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生命中,来来去去过往的人多了,再舍不得的朋友,离开了也就适应了,不会在心里激起太多的波澜。可是爱情就是那么无理,喜欢一个人却不能与他在一起,真的能让人心脆弱不堪,痛苦不已!于洛心里痛,肚子也痛,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哭成了狗,哭得连头也开始痛起来了。
这时电话响了,她擦了一把眼泪鼻涕,皱着眉头取过手机,一看是琳达。
“洛洛,你已经到边了?”
于洛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那边琳达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哭,愣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在二十三楼。”于洛清了清嗓子,“你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个东西,带盒测孕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