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个月,媚花的名字轰动一时,天生的尤物,妖娆风情,搔首弄姿间蓄满了浓浓的风韵。
刑原抬眸睨着台上风情婉转的女子,不可思议的啧啧叹了两声,“哎!真是世事万变啊,真的没想到当年的夏芷沫会变成如今这般在舞台上卖弄风-骚。”
他看了看对面神色平淡的男人,又道:“潇笙,你该不会就这么一直纵容她自甘堕落吧!若是让人知道这舞台上跳舞的女人居然是你隐婚的妻子,估计绝对能成为江城的头版劲爆新闻。”
“你真是中毒太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了让她待在你身边,已经好无底线毫无原则性可言,那丫头连续半个月天天晚上在这跳艳-舞,分明是故意给你丢人现眼,想要噎死你。”
“亏得你还能佯装淡然,要是我早就怒火中烧的跑到台上去了,我抽死她,简直太丢人了。”
言潇笙眉目寂寥的低叹一声,“这是我欠她的,欠下的债总该还的。”
她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放纵堕落,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由他引起的,他对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亏欠和自责,只是想着利用余生一点一滴的来弥补她。
若不是她的亲身父母突然离世,她因为悲伤过度发生了车祸,毁了容貌,她又怎会自甘堕落变成这样。
在他们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的第二日,他便突然的接到了厉寒霄的电话,方才知道这两年她究竟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和悲催,他们的孩子又是怎么突然没了,如今的他只要她高兴,她想怎么着都行。
当时厉寒霄满眼晦涩的开口道:“对她好点,她前半辈子过的太苦了,只希望她的余生能平安喜乐,她的性子拧,多纵着她点。”
他想等她撒泼发疯够了,总会回来的。
他伤她至深,又怎能自私忍心的要求她按照他的规矩来生活,如今的他只希望她安好平安喜乐,便足夷。
什么败坏名声,也来不及她重要。
这半个月她在这里跳舞,而他每晚都会准时出现,他必须亲眼目睹她是安全的,他方才安心。
夏芷沫从舞台上下来,后面的疯狂尖叫声依旧在持续,她径自走到后台上准备卸妆,因为刚才舞的太激烈了些,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她取了卸妆水扑在面上,过了半响后,露出一张妩媚干净的面容来,其实,她不喜欢化妆,尤其是还是这么浓的烟熏妆,伤皮肤不说,而且又费时间,如今的她都有点记不清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了。
以前的她活的随心所欲,自由而晒脱。
可如今的她总是束手束脚的,又或者说总是在以一种她不喜欢的方式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活得越发没有自我了。
穆然,背后传来一道清凉晦暗的女性嗓音,“我真的没想到以前那个我羡慕至极的夏芷沫,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你明明不喜欢,为何要自甘堕落呢?”
夏芷沫动作微微一僵,晒然一笑,“谁说我不喜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江花影眼眸复杂的睨了她好一会,忽地幽深的眯着眼眸,暗叹出声道:“若是有选择的余地,谁愿意跑到这种酒色之地跳那种露-骨的舞蹈,把自己当作廉价的商品般,恣意的供那些男人共赏置评。”
她似失望的又叹息了一声,呢喃道:“以前那个清澈干净,一身傲骨的小丫头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