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蕾的眼角有微微的晶莹,折射着酒吧里微弱的光芒。
陆清漪看到她眼底一片灰暗,还有难过。
“蕾蕾,你这几次都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陆清漪握起她的手,指尖有些凉意沁人,“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我们不是无话不说吗?”
夏心蕾暗自吸了一下鼻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又灌了一口,让酒意漫延。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老郁的父母分居其实也有我的原因。”
“什么?”陆清漪惊讶,瞳仁本能在放大,“你喝醉胡说了吗?”
有她的原因?那夏心蕾是插足了他们的婚姻?
不不不,陆清漪马上就甩掉了这个想法,第一,以夏心蕾的为人,她是不可能做这样不道德的事情,第二,从郁霆舟对她爱护的程度来讲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关系。
“我没有。”夏心蕾扬着笑,一张俏丽的脸动人无比,“你也别想歪了。老郁的父母其实很恩爱的,只是有我这一部分原因而已。”
她猜透了陆清漪的想法,微微苦涩一笑,抓起酒杯喝着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心事。
“我爸是老郁外公属下的儿子,也是孤儿,是老郁外公的一手带出来的兵,他很刻苦努力,军衔越来越高。沈家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我爸就像他的儿子一样。沈爷爷也多次表达想把自己的女儿嫁一个给我爸。可我爸明显就是木头人一个。当然这些我都是听沈爷爷讲的。”
夏心蕾回忆起沈之意的父亲沈力海给她讲起的过去,有关她的父母。
在二十多年前,沈力海把夏猛叫到了书房,他正在铺平宣纸,准备练毛笔字。
“阿猛,你也三十有五了,你爸妈不在了,你的人生大事他们没法替你张罗了。那我这个做叔叔的就擅自做主了。否则他们该怪我对你的婚姻大事不上心了。”
沈力海拿起斗笔在上好的端砚里蘸了浓墨,顺了顺毛笔,然后在宣纸上落笔。
夏猛上前,拿起墨条在砚台上不急不徐的研磨着:“沈叔,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