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房间也实在小了一些,是将原来的大卧室隔出来了两间小屋子,他们睡一边,女儿睡一边,慕小天谁次卧。
当年的日子太艰难,总以为这是权宜之计,以后他们会翻身有大房子的,但没想到这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翻身谈何容易!
幸亏女儿后来读大学不经常回家,这小房间空了下来,很少住人了。
不然,女儿一天天长大,还住这样的小房间,他们会更加焦虑。
等收拾完,已经傍晚了,有风从窗户吹过来。
慕挽跟慕南城一起把慕小天抬到了楼下,推她在楼下转一转,放松心情。
在旁人的眼中,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父母脸上虽然染了风霜,但父亲样貌儒雅,母亲端庄慈祥,女儿清雅秀美,一看就是一家子。
唯有轮椅上坐着的那个脸上有疤的女人,看起来有些怪异,样貌虽然也算清秀,但一双眼睛里眼神却是不正常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精神病。
有人默叹一声,现在谁家敢有一个这样的病人,这意味着,这家的经济条件不会好,家庭压力很大,生活环境压抑,一家子人基本上没指望了。
慕挽对这样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她大学时候因为性情压抑郁闷并没有认识什么男孩子,谈什么恋爱,毕业了,周围人也很少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估计就是这样的原因。
她对这些不在乎,自强自立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了看四周,有些好奇墨渐行说的保镖在哪里。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等待着拆礼物的小孩儿,明明知道盒子里装着的可能是一个洋娃娃,却依旧分外好奇洋娃娃长什么样子。
慕挽就是这种好奇心,明明知道有保镖,却依旧想看看保镖长什么样子。
这一看,就看到了在一棵树下,靠着树看手机的墨渐行。
梧桐树下。
墨渐行也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慕挽的眼睛,他笑了一下,收了手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慕挽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赶紧推着慕小天换了一个方向,离墨渐行远一点。
不过,却似乎晚了。
墨渐行已经看见了慕小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慕挽脸更红,她尴尬极了,心里被墨渐行的目光浇了个透心凉,越着急轱辘越是转不动。
慕南城和姜音忙低下头去看,看到轱辘卡在了一个缝里,难怪推不出来,慕南城忙俯下身去,把轱辘轻轻挪了一下,挪到平地上。
慕小天却也看见了墨渐行,她一双渗人的眸子里迸射出欢喜的光芒,她手指指着墨渐行,激动地喊:“其远,墨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