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俗话说“病不拘礼”,他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直接从泠渊口唇中渡气。但……看到泠渊这副好像是吓呆了的模样,孩子幼小的心灵似乎受到了暴击。
孟亦觉只好组织语言,轻声安抚道:“泠渊别怕,师尊也是迫不得已。你吃多了魔气差点炸掉,而缠指渡气太慢,师尊……”
“渡气,舒服……”
孟亦觉一愣,“什么?”
“渡气,舒服……”泠渊盯着他,慢吞吞地又嘟哝了一遍,“师尊的味道,很好。”
孟亦觉大惊,半张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见少年像橡皮糖一样粘了上来,巴巴地望着自己,“还要……”
“……”
孟亦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给崽子顺了顺毛,“乖,先起来。”
孟亦觉站起来,泠渊也紧跟着站起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师尊;孟亦觉往前迈了步,泠渊就跟着过来,伸手钳住他的手腕。
“不准走……”
声音仍是冷冷的,但孟亦觉注意到少年的眼里竟浮起一丝焦躁和落寞,细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孟亦觉有点哭笑不得,赶紧握了他的手,哄道:“师尊不走,你跟着师尊,嗯?”
水泠渊直勾勾盯了他好久,才轻轻点了下头,“嗯。”
哄崽成功,小水魔乖乖跟着师尊走。
他们穿过废墟,看到宗门的修士们都围拢靠近,各色或试探或警惕或好奇的目光聚焦于两人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孟亦觉努力绷住脸,作出泰然自若的神情:“大家不用怕,泠渊他没事了。”
修者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里虽有些怪怪的,但看着当事人状若无事发生的模样,他们也就不再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