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眼下这情况,作为一只鸟会更安全。
灯栖枝、鹿桑荼和瀛方斛三人已经停止打斗,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过来。
他们都认出郁浮黎就是太玄秘境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当时苗从殊直接扑到他身上,亲昵信任好似从前在他们面前那样。
瀛方斛此刻的敌意转移到郁浮黎本人,因为苗从殊喊过他‘相公’。
听闻那是道侣的称呼。
丛殊的身边有了新的道侣,那个人不是他。
怎么可以?
瀛方斛偏执而扭曲的想着杀掉那个人,杀掉那个鸠占鹊巢抢走丛殊的人。
他出现之前就受伤的手很快被银丝线覆盖,这些银丝线仿佛具有生命,窸窸窣窣爬进他的皮肉里穿梭缝补,绽开的皮肉很快就修复完好。
脚下的银丝线如树根迅速扎进土地里,占据方圆十里内的空间。在边缘处破土而出,铮然而鸣如金石击鼓。乍然而起的鸣音响彻整个谷地,包围在场所有人。
瀛方斛垂着头,盯着掌心血管里蠕动的银丝线,咧开嘴笑:“谁都别想跑。”
鹿桑荼一刀劈开银丝线,举步朝苗从殊走去。但下一刻,银丝线迅速黏合恢复如初,而且重新黏合的银丝线更坚韧,且含有剧毒。
注入剧毒的银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冷绿色的光,放眼望去,彷如林海汪洋、绿意盎然。
苗从殊勾着郁浮黎的衣襟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只露出个鸟头在外观察情况。
郁浮黎旁边有块高两丈的大石头,他揣着苗从殊两步便到石头顶。脚底一触及石顶,四周围便‘唰’一声围起数不胜数的银丝线。
苗从殊见状,露出担忧:“有剧毒。跑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