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光此时收手,冲苗从殊感激地说:“多谢你,苗道友。”她在山脉深处那经历,差点成心魔,若不将仇报回来,怕心境会跌下去。“我现在不杀她,是因为怕连累苗道友你和你道侣。此处毕竟是昆仑宫,既然她能走到这里来,说明是神主认可,我暂时不动她。”
苗从殊摆摆手道是无事,不过玉棠红他们并非老郁认可的吧。
之后没过多久就有昆仑宫的主事者过来带走人,她冷眼扫了血人似的玉棠红,没甚情绪就走了。
越静池路过苗从殊,颔首笑道:“你挺幸运。”
苗从殊:“幸运一般般,比你好一头。”
越静池似笑非笑,让人看了就觉得他莫名有种优越感。
苗从殊摩挲下巴,望着越静池的背影心想,不知为何觉得他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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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提过,神主不喜外人,却没有拒绝那些每年送往昆仑、名其名曰‘神侍’的修士,主要是因为他一直在找人。
少数知晓内情者便知神主在找的人是他的道侣。
越静池是少数知情者,昆仑宫几个大主事和景晚萩也是少数的知情者。唯一的区别是几个大主事以为的神主道侣是当年出现在太玄宗宴席上戴了易容面具的青衣散修,景晚萩却知苗从殊的真面容。
于是眼下出现一个不小的误会。
昆仑宫几个大主事看见越静池姝丽的面孔,当即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青衣散修。
又见他行为举止、喜着青衣的爱好,分明就是留影石里的青衣散修。
他们面露欣喜,各自交头耳语一番,便对越静池说:“越公子,请问您是否记得十年前太玄宗筵席一事?”
“不记得。”越静池说:“十年前我生过一场大病,失去所有记忆。”
再问时间,差不多和神主道侣失踪的时间吻合,而再问他其他,他也答不上来什么。但答得越少,反而越有可能是神主失踪的道侣。
接下来,他们问越静池等人怎么到昆仑宫。
其他人说是越静池带路,而越静池垂眸说道:“我觉得有些熟悉,跟着直觉走,不知不觉便来到昆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