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江先挨不住,小脸爆红。他混乱又凌乱地双手捂眼睛,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啊——!?
“柴、娥……”
蔺负青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冷笑道:“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孤家寝殿,嗯!?”
柴娥连忙干笑:“哎不是不是,君上明鉴啊,臣这不是在外头听见响动担心君上安危么?”
他说着眼神儿做贼似的偷瞄:“您们这是……”
蔺负青护犊子似的把方知渊往身后一推,气得头都大了,只得连连摆手:“家务事……家务事,都出去!出去!”
“什么家务事!君上的事就是臣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帝后恩爱雪骨城才能安定——啊哟!!”
还嚷嚷着的柴娥被蔺魔君抄手一个青花瓷瓶砸过来,左护座手忙脚乱地接住,讪讪道:“……臣这就滚,这就滚。”
“……”
方知渊眼底晦暗无光,此刻慢慢撑着床头想站起来,沙哑道:“师哥,你去吧。”
他又兀自摇摇头,双掌拢住蔺负青衣袖,“错了,糊涂了,是该我走。”
紧接着并指一划,法术无声地洗去那点血迹,“没被我伤着便好……别耽误了要事,正好我一个人出去静一静。”
柴娥和沈小江看得惊慌,已经察觉出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见蔺负青轻叹一声,仔细地按着方知渊在床边坐下:“胡说。阴体的事,没有你在怎么行呢。你现在状态不好,咱们明天再说也是可以的。”
……本来,他挑在这个时候坦白也是个小心计,是有三分借局势逼着方知渊无法沉浸在情绪里的意思在里。
蔺魔君暗自盘算,哪怕没有这阴体的事情横插一脚,仙界的人心要乱也是必然。到时候先来一波人辱骂他,再来一波人想揍他——
他自己又是刚烧完元婴半废的人,可可怜怜的病秧子,知渊还能扔下他不管么?那必然不能啊!
来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让小祸星打一架,说不定心情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