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用血迹斑斑的手抱着蔺负青的靴子不放,口中凄凉地呢喃道:“陛下……求……救救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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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本我和穆泓的计划便是这样。”
与此同时,承载了十万人的庞大金丝篓之内。
顾闻香的轮椅贴在方知渊身边,邪帝慢悠悠地刚讲完他的“天衣无缝之计”,歇了口气。
这金丝篓内大约施加了什么空间类的法术,十万人兜进去,倒并不十分拥挤。它似乎一直在快速上升,习惯了之后,感官麻木,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里头黑暗压抑,不辨昼夜也不知身在何处,起初还有人哭喊打骂,如今一两个时辰过去,四面就只余低低的啜泣声了。
只有顾闻香这种家伙,还能悠哉悠哉地讲话。
方知渊则不怎么搭理这人,他眉宇紧锁,手掌慢慢地贴着金丝织成的壁滑过,试图能找到丝许破绽,哪怕弄清这金丝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好。
遗憾的是,直到顾闻香的自卖自夸都讲完了,突破口还是没能找到。方知渊也只能暂且断定,这金丝是盘宇仙人的什么特有之物,育界是寻不到这种材质的法宝的。
“可、惜……我百般心计,今儿全泡汤了。”
一旁顾闻香咬牙切齿地冷笑,好似恨不得把方知渊生吞了似的,“煌阳仙首,容我失礼一问,您是个傻子吗!?”
他操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连连拍着轮椅扶手:“这好端端的你跳进来干什么,干什么,啊?”
又指不远处瑟瑟哭抖的散修们,压低了嗓音道:“你就瞧瞧这群人,哪个不是唾骂过你这祸星的愚昧之众!若现在说能用你的命换他们活命,没有一个人会眨一下眼,你信不信!”
方知渊轻叹一声,放弃了探索。转而背靠着那金丝铁壁坐下,煌阳刀斜斜抱在怀里,闭目养神。
顾闻香痛苦道:“方知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这一跳进来,完了,全完了,你知道吗?”
方知渊不咸不淡地冷扫他一眼:“怎么我一跳进来就完了?”
他不屑地挑眉:“你不是备有那一品的挪移阵珠,下了毒就好逃命吗?”
“是,不错,本来我正是这样盘算的。煌阳仙首,你也该晓得我这人最惜命,做这一番算计保下仙界,就是为了惜命——我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才设这种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