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很头疼。
好罢,原来只要有这么个人在,他就算神魂康健无损,该头疼的份儿一点都不会少……
“小祖宗,你到底生什么气呢?”
“……”没回应。
“阿渊,你别闹啦……”
“……”还是没回应。
蔺负青又好气又好笑,推他一把:“哎你这人!谁惯得你这么作呢!”
方知渊撇着张俊脸,硬邦邦地吐出一个字:“你。”
“……”
这可真是太有道理了。
“好好好,都是我自作自受。”蔺负青无言以答,只能摇头苦笑着,“所以我又做什么孽惹着你啦?”
反正不会是什么大事,至少不会比鸡毛蒜皮大,魔君暗想。
算来前世今生,蔺负青扪心自问,他对方知渊是骗也骗过瞒也瞒过,任性恣意、拖累牵连,什么都做尽了。可那种真正吃苦害疼的大事,哪次不是知渊让着他,护着他?
而每次小祸星非要斤斤计较,叫他头疼得要命的事情呢,反而总微妙得一言难尽……
就如当下。
只见方知渊很轻地哼了一声:“你不听我说话。”
说罢,许是自己也觉得过于没脸,闷声把头埋进双臂间去了。
“……”
蔺负青目瞪口呆,手上把尹尝辛的魂儿给挤成了一块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