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杨子轩看到桌子上那堆红色,气得想杀人,幸好他还存有一丝理智,否则这个寨子早就被他毁了。
当他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一个黑衣人猛然从窗子跃进来,恭敬地在杨子轩面前说道:“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隐蔽的埋伏好了,若是您不想受这等屈辱,我等随时可以动手。”
黑衣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深感这土匪窝的大小姐彪悍,竟然敢强娶自家主子,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子轩冷冷地摆摆手,毫无感情地说道:“不用,我还不需要你们动手,继续埋伏好,不要被发现了,这次她既然要大办,肯定会宴请四方,说不定那神秘的势力就会浮出水面,沉住心,莫要因小失大。”
这话既是对黑衣人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杨子轩才能慢慢心平气和起来。
黑衣人离开之后,杨子轩死死揣紧拳头,那眼神恨不得把眼前的喜服烧出一个洞来。
“你说什么?义山寨那男人婆要成亲了?不会是道听途说吧!”蜀郡与吐谷浑交界的山林深处,一处庄子里传来一声质问,郑宏阔吊儿郎当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郑宏儒没好气地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道听途说的消息会告诉你?人家喜帖都送上门来了!”
郑宏儒拿出那所谓的喜帖,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大概就是说了成亲的日子和新人的名字。
郑宏阔看着眼前邹巴巴地红纸,很是嫌弃地随后一扔,道:“这玩意儿也叫喜帖,不会是剪窗花的时候剩下的边角料吧?不对,这里可不兴这些。”
郑宏阔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郑宏儒,见他没什么反应,讪笑道:“大哥,你要派谁去参加?”
说到正经事,郑宏儒也没心思去跟郑宏阔耍花腔,沉声道:“你手底下的力阳不是一直跟他们接应?派他过去就好了,也算是给义山寨面子了。”
按理说郑宏儒是不想派人过去,不过这些寨子每年都有给他们孝敬,这样的大喜事他们要是不派个人出面,未免寒了那些人的心。
郑宏阔想了一下力阳,点点头,“派他去也行,不过力阳不擅长这种事情,再加上他五大三粗,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不会影响人家办喜事?”
郑宏阔只是开完下罢了,哪知道郑宏儒还真的听进去了,思付了一番道:“既然如此,那就你和力阳一起去,正好你们主仆也能有个照应,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郑宏阔惊悚地看着郑宏儒,很想大声说不,却屈于郑宏儒的淫威之下不敢声张,只好憋屈地应了下来。
因着在郑宏儒这边受了气,郑宏阔习惯性地跑去自家老娘那边找安慰,却发现自家老娘正在祠堂内跪着,从门外看到自家老娘满头银发,郑宏阔突然安开不了口了,又悄悄地离去。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阳春三月,也到了杨子轩和喜妹大婚之日,不管杨子轩内心多么不愿意,他还是要强忍着屈辱和喜妹拜堂。
第六卷 第五十七章 大喜之日,郑宏阔到
义山寨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到处张灯结彩,客似云来,只是这些客人看着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也就义山寨的大当家能和他们热络寒暄,寻常人看了不得吓尿。
喜妹早早地换上了喜服,在侍女的服侍下很快梳妆打扮,还上了胭脂水粉。
大当家进来催人的时候看到喜妹都不敢认了,直夸道:“哟,这还是我们家那窜天猴吗?瞧瞧,瞧瞧,简直美得不像话,咱们义山寨一枝花呀!”
喜妹被自家老爹夸得笑成了一朵花,迫不及待地等着让杨轩看到她这么漂亮的一面。
“阿爹,什么时候拜堂啊?我都等不及了!”喜妹扯着大当家的胳膊撒娇,那小女子的做派令大当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安抚道:“喜妹啊,不急不急,客人还没到全呢!那里人还没来,这会儿不能拜堂。”
说到那里的人喜妹也不敢闹了,只是有些不悦,却是不再磨着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