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见过桑酒这么多次,尽管桑酒看上去爱笑,脾气好,可温行知知道她的心思很敏感。
温季瓷向来我行我素,要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到时候没准把桑酒惹哭了。
温行知也没料到,自己提前的担忧最后竟变成了现实。
“我之前和你说过,桑阿姨和她的女儿明天会过来我们家。”
温行知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温季瓷正在看着电视上的比赛,温行知把声音放重了些。
“知道了。”
温季瓷简短地回了一句。
温行知知道温季瓷的性子,也不可能让他承诺更多的东西,只是希望他明天能和桑酒好好相处。
在见温季瓷的前一天晚上,桑酒突然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个全然陌生的房子,房内很空很静,几乎连多余的家具都没有。
桑酒从门外进来,望着诡异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她心生怯意,刚想转身离开。
身后的门突然合上,把仅剩的光线隔离在外,风掠过窗棂,窗户外的风铃被吹动,不成调的声响。
薄薄的调子,被风带到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好一会,桑酒才适应了这极为昏暗的光线,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原本空荡荡的墙上,忽的出现一副丈高的画来。
画上的纸张泛着黄,像是尘封已久,无人前来。
不知为何,桑酒竟大着胆子地走到了画前,刚想触碰时,空白的画上忽然多出了画面。
一个男人从画中走了出来,倏地朝桑酒靠近。
梦中,桑酒看不清那人的脸,如同白雾笼着,隔着湿润的雾气,那人俯下身,微凉的触感贴在了她的唇上。
桑酒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那人又忽的离开,仿佛肆意地对着她笑。
这样的画面,对桑酒来说,具有极强的冲击力。
在桑酒晃神的刹那,那人重新将手圈住了她的后颈,再次重重地吻了下来。
桑酒吓得立即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桑酒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个梦。
不可避免的,桑酒的脸烫得出奇,都怪她昨天晚上太兴奋,辗转反侧,好一会才入睡,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之前也有人和桑酒表过白,可桑酒向来不喜欢那些男孩子,要么幼稚得要命,要么就自以为是。
桑酒一点都不觉得交男朋友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如今她却做了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桑酒不禁想到,如果是和她告白的人像梦里的那个人一样,谈个恋爱也挺好玩的。
桑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桑玫突然开门进来,原本想叫桑酒起床,没想到她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