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进酒店后,我还和你哥汇报了,不过那时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说他看见了。”
“我一听就知道,他一定是跟了你一路,不然怎么会看见你进了酒店。”
楼月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桑酒的思绪却飘远了。
桑酒对那晚的记忆很深,她记得那个黑暗中的吻,也记得温季瓷不正常的体温,还记得那天特别得冷。
她几乎可以清晰地描绘出当时的画面。
灰白的线条逐渐交织成一幅色彩鲜艳的画卷。
车来人去的公交车站台,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白昼远离,却映亮了大半的夜空,静谧又喧嚣。
而那时温季瓷吻了她后,她没有接到任何一个电话,温季瓷仿佛不负责任的偷袭者,人间蒸发了。
直到孟特助给她打来了电话,她才知道温季瓷因为生病,被医生强制入院。
是因为那晚温季瓷一直跟着她,所以他的病情才加重的吗?
楼月注意到桑酒的走神,手在桑酒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回忆被打断,桑酒的视线才聚了焦。
“我没事。”桑酒笑了笑,“今晚我我准备把蒋少游和宋佑都叫来,反正宋佑已经知道了,就差蒋少游一个人。”
桑酒已经做好了公开的准备,自然先把这消息透露给她的朋友。
因为要询问温季瓷晚上是不是有时间,所以桑酒必须给他打个电话。
楼月庄澜听见桑酒骤然放软的语气,在一旁安静地捂着嘴偷笑,桑酒直接选择了无视。
接下来,楼月她们索性没走,说是要帮桑酒好好打扮一番,硬是逼桑酒穿上了新买的裙子。
胭脂色的短裙没有及膝,桑酒一双匀称纤长的腿,更是被衬得肤白赛雪,引入遐思。
桑酒还被按在了化妆镜前,化了个全妆,惊艳耀目。
按照庄澜的话说,今晚可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当然得以最完美的面貌出现。
打扮好后,桑酒直接开车,带着楼月和桑酒去了云玫会所。
即将走到包厢的时候,桑酒突然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身影,她立即止了步子。
“你们先进去,我哥来了。”
桑酒这么一说,楼月她们也看到了温季瓷,下一秒她们笑得意味深长,很贴心大度地推了桑酒一把。
“放心,你和你哥慢慢聊,我们一点都不急。”
面对调侃,桑酒的脸也只是烫了几秒,然后叫了温季瓷。
“哥哥。”
听到桑酒的声音,温季瓷抬眼看去,他蓦地停了下来,喉咙不自觉地开始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