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九霄满以为方小毛会惊骇或者会愤怒什么也不一定，谁知道方小毛听完之后沉默了。
很久很久，久到蓝九霄以为方小毛是不是受到的打击过大，是不是想不开的时候，方小毛才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小时候，每到你过生日的那天，虽然妈妈都没给你过过生日，但是我看到，她每到那一天都会煮一个鸡蛋，放在灶头，然后对着灶头默默地发呆。那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直到有一年的那一天，你已经不再了，嗯妈在灶头上放了两个鸡蛋，还说了，
‘小丫啊，虽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是嗯妈是真的拿你当嗯妈的命啊！可是小毛和福毛我根本放不下啊！是嗯妈错了！嗯妈好想你……’，
那时候我才突然想通了，之前嗯妈那样奇怪的举动，原来真正的小丫，早就不在了！可是我知道的时候，你也不在了，那时候，我好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太没用太弱小了，两个妹妹，一个都没保住！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哥你别说了！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这些事都是命运的安排，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怪我，临走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让你猜着的。”
“后来有一天，嗯妈也死了，留下两个弟弟，家里又是那样的情况，我就那样，一夕之间长大了……”方小毛面无表情地接着说着。
“你说什么？嗯妈怎么了？”蓝九霄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小毛。君花翠居然死了！
“嗯妈死了！早就死了！过不下去了，自杀的。最小的弟弟刚刚三岁，后来小弟被送到君家去了，现在已经喊十岁了。”
蓝九霄猛地上前，抱住方小毛颤抖的身体，纤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方小毛宽阔清瘦的背脊。喃喃地说道。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