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乐乐的爸爸”
“那拜托你了,让爸爸回家吧”
让他回家,康小蓟猛地一惊,袁明朗如此疼他可在得知要成为自己爸爸的时候,哆咪乐还是一脸的委屈,而他们只是拥有着血脉关连却从未谋面的名义父子,他却恳求自己让他回家
看着楼上的灯光柔和的点亮,唐锐突然有种几年前在李萍楼下看着那隐隐灯光闪亮的悸动
“我们聊聊吧”
唐锐正欲开车离开,袁明朗一把拉开车门跳到副驾
唐锐冷俊不禁眼都不眨一下就开车一路向东驶去,接下来是两个雄性动物的战争
“聊什么?”
来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废弃马路上,唐锐急促的一脚刹车将车停下,袁明朗没系安全带显些撞的鼻梁骨骨折,他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连聊什么?就聊你贪财恋色六年前不告而别六年后厚颜无耻”
袁明朗说着,上前就是一记迅猛的左勾拳
唐锐毫无防备被重拳震的一侧耳朵嗡嗡直响,可来不及反应又是一拳直冲面部而来,瞬时一股子血腥从嘴角散发开来
“我让你两拳是看在你照顾她们母子的份上,但并不代表我会将自己的女人孩子拱手相让”
唐锐吐了一口血红的口水,表情冰冷,双拳紧握
袁明朗一改往日谦让亦是一脸冷面风霜
“六年前任你带走她将她伤的遍体鳞伤,六年后你休想”
“我的女人我自会弥补,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
“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
两个怒气冲天的男人如同两头激烈的狮子低声咆哮,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你一拳我一脚,总之招招直击要害不留余地
月黑风高的夜,没有城市的嚣泄,没有过往人群的围观,只有两个浑身湿透却内心燥热不愿服输的青年男子,只听霹雳啪啦一阵响不同程度的挂彩破相,不同程度的窝火难奈
康小蓟神情难解地看着窗外不再明亮的灯火通明,思绪万千心力交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不知道这一刻空白的大脑在想些什么
记忆中的小锐哥被颠覆,那是一个被仇恨包裹的男人,他骨子里的冷漠无情让她心寒意冷、对田浠垚同样地不留余地的残忍更让她透顶绝望,对于他,人性已经不是爱情能够左右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日夜兼程的疲惫才从唐锐的束缚里逃生,用了多少个彻夜不眠的夜晚才将体无完肤的伤口缝补,那显赫的伤疤才刚刚凝固结痂,而此刻,那种永生难忘的记忆像猛烈的洪水泛滥,又像凶残无情的野兽袭击
“不,我不想回去,不想……”
她将头深深地埋进手心,即便是刻骨铭心的记忆那又怎样,这个教会他什么是爱的男人却始终给不了她生活
“呸……”
“呸……”
两个决斗惨烈的男人不约而同的对着大地吐了一口腥重的鲜血,原本帅朗的轮廓已因外力击打变的不伦不类
唐锐起身拍了拍手上酸疼的肌肉,丢下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冷冷地上了车
袁明朗扶着已经麻木的胳膊,眼看着手指以惊人的速度变的越来越壮观
看见唐锐掉头预走他突然想到什么,拔腿冲上前去拉开车门扑进车里,这个地方打车是不可能的,而放任这家伙一个人先自己提前两个小时回去他实在是不怎么放心
唐锐回过头,冷冷地瞅了一眼并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