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婉茹狠狠瞪着他,眼中像燃着火焰。胸口剧烈地起伏,半天没说出来话。
最后重重地“哼”了声,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离开了。
室内归于安静,许觅连忙把门关上反锁,然后取了个盆回来。
“祁曜,催吐会吗?快把药吐出来!”
他只是吃了一次就这么难受,可以想象那药对身体有多大损害。
孟婉茹根本不怕祁曜去揭发,那些药市面上根本没有,完全可以说是专门让人为祁曜研制的特效药,只是副作用大。祁曜现在势单力薄,没有证据根本斗不过他,车祸的事也是一样。只要祁斯铭还帮着孟婉茹,只要祁斯铭还没倒,孟婉茹就没事。
祁曜认清了这些,所以一直隐忍。
“呵,吐出来有用?”
祁曜不以为意,躺在那双目焕然。
许觅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盆放小桌子上,自己从床的另一侧上去,一手扶着祁曜,一手伸出两指到他的嘴里,抠他喉咙眼。
祁曜吃了药身体正虚弱,一下没反抗过许觅,被他的动作弄得胃里一阵恶心,没两下就“哇”的一声吐出来了,除了刚刚吞下的药还有午餐。
许觅也没嫌弃他的呕吐物臭,拍拍他的背将他放平,又立马下床去处理装着呕吐物的盆。
“来,漱漱口。”
许觅端着温水过来要喂给祁曜,谁知道他躲开了。
许觅一看就反应过来了,感情是自己嫌弃自己,换了只手再去喂他。
“我洗过手了。”
在他漱完口后,许觅委屈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明明是为了他好还要被嫌弃,自己都没嫌弃他臭。
“你照顾病人都这么粗暴的?”
祁曜眼里还有呛出来的泪,脸上留着许觅的指印,像是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