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分明。
“你花招还挺多的。”司徒非冷笑,正打算起身,琳琅紧紧按住了他的胸口。
他的视线从她的手往上看,略施黛粉的盛装新娘在昏暗暧昧的烛光下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身艳美的红衣是他给亲自穿上的。
“司徒非,你恨我,想毁了我?”
她眼神冷静,像明净的黑河,然而服下的烈酒在她身体内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发挥了效果,那脸颊犹如新剥的荔枝儿,饱满通透,白里透红。
他喉结微微滚动。
是欲望在发芽。
司徒非按耐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吊儿郎当,“所以,师傅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算不上。”她冲他笑,似乎有些头晕,她手指轻轻揉着额头,有规律打着旋儿,嘴里发出“嘶”的一声,那种苦恼的姿态十分柔弱。
她向来很懂得营造弱势而博取同情。司徒非心底嗤了一声。
“但是,我想,让一个人绝望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得到一切后,再残忍收回。”她意味深长说,“比如说,让他爱上你,再弃如敝履,你是他喜怒哀乐的唯一主宰。”
“到时候,他是你的奴隶,你轻而易举就能伤害到他。”
司徒非听明白了。
“但是,像师傅这么心肠歹毒的,想要上当谈何容易。”
他状似疑惑地说,还顺带讽刺一下琳琅。
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那他不妨就陪她玩玩。
“为什么不会?”
琳琅开始拆卸头上的凤冠,她的动作极其缓慢,可是看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的一举一动向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你征服了她的人,至于她的心,还不是手到擒来?”
凤冠被女人的纤纤素手摘了下来,随后解开系发的丝带,满头青丝温柔垂落下来,在他的胸前缠绕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她眼波盈盈,却有某种诅咒,满含恶意地钉他在地上,身体无法动弹。
琳琅一手挽着发,伏下身体。
那轻缓的呼吸,像潮湿又温暖的春水,浅浅地覆盖他的每一寸皮肤,大脑自动陷入窒息。
琳琅离开他嘴唇的时候,他还不习惯,脑袋扬起,继续追逐。
“等会儿,我这耳环还没拆呢。”
她手指曲起,别起发,慢悠悠卸着一旁的赤金缠珍珠坠子,似乎一点也没在意到身下的男人逐渐发红的眼珠子。
他情欲焚身,特么的都快烧成灰烬了,她还在慢吞吞弄着耳环,简直让人发疯!
“你不拆也可以。”魔君的烦躁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他发觉,他好像在无形之中又被她牵着走了。
狐族的魅术,果然厉害。
司徒非内心一凛,眉眼微微沉凝,他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不过是做戏一场,他是男人,再怎样也吃不了多少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