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细长的手攥住了,她微微倾下身,头发垂落在他的手臂上,熟悉的香气钻进鼻翼,只听见她淡漠地说,“冰啤伤胃,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导演等你回去拍戏。”
“那你呢?”他突然问。
“我什么?”
少年咬着柔薄的唇,“你就……没想我?”
琳琅偏过头,“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这种话不应该是从你嘴里说出来。”顿了顿,继续说,“我明天还有工作,就是过来提醒你一句,你不想回去是你的事。”
她收回了手,竟真的转身就走。
“嘭——”
玻璃杯重重敲击着桌面。
酒液飞溅。
腰肢一痛,她被一双手紧紧圈住了,湿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布料,喷涌在她的肌肤上,起了细小的敏感颗粒。
“不许走。”
“我不准你走。”
他喃喃自语的,赌气又任性。
脸颊如桃花般染着粉,咬出的鲜艳唇色美得勾人。
琳琅想要扯开,少年搂得更紧。
少年拧过自己的细腰,以一种极为撩人的姿态吻上了她侧边的手,从手踝一直舔到肩头,又像是某种迫不及待的讨好。
琳琅冷眼旁观,直到他站起来,侧着身去咬她的耳珠。
少年轻柔剥开了她肩膀的头发,他的指尖沾染了冰啤的气息,又融于唇齿的温软,辗转着情愫。
摩挲缠绵,抵死温柔。
琳琅没有反应。
他像是察觉到,又像是没察觉到,一遍遍地,缱绻地吻她。
想吻到她心软为止。
“封宴是教你这样接吻吗?”
琳琅蛇打七寸的技巧掌握的炉火炖青。
“看来他将你教得很好。”
她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手脚顿时僵硬。
琳琅见人僵着不动,低下头,将她的腰带从林羡鱼的手心里抽出来。
她转身再度离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侧了侧身,说了一段看似不相干的话,“我曾经有一条很喜欢的复古系带红裙,是我一个哥哥送给我的大学礼物,一直爱不释手,舍不得穿。直到某天,我舍友约会,她软磨硬泡借了过去。舍友骨架比我要宽,才穿了一天,裙子就撑大了,松松垮垮穿不上了。”
琳琅轻描淡写,“后来我就把这条裙子给扔了。心疼是真的,只是不合适的,我从来不会勉强自己。毕竟,我再怎样没钱,一条新裙子还是买得起的。”
一番话说完,少年重新被她打击得一蹶不振。
本还有几分醉酒红晕的脸颊霎时爬上惨白。
她嫌他脏。
她真的不要他了。
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琳琅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
少年失魂落魄,浑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旁边一群姐姐们心痒难耐,看这个细皮嫩肉的小极品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一面,恨不得搂过来好好疼爱几番。见琳琅真的不回来了,为首的女人心道,机会来了。她冲着姐妹们打了个眼色,一群人心照不宣将他围了起来。
少年宛若一具精致的提线木偶,也不反抗,呆呆跟着她们走了。
经理有心想提醒,但被为首的女人狠狠瞪了一眼,他犹豫了下,放弃了。
封宴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主人还是他的情敌,席琳琅。
上面没有废话,显示了一条详细的地址,还是当地的某个酒吧。他心一紧,也顾不得导演在后头喊,穿着戏服就开车去到那片地区,没到门口,就看见女人们嘻嘻哈哈往外走,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秀美干净的少年,他跌跌撞撞走着,双眼无神。
封宴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林羡鱼遭祸,他出手了。
那几个女人不仅不中看,也不中用,几个回合就跑了个没影。
没了搀扶的少年背靠着墙,软泥一般慢慢滑了下去。
“怎么样,你没事吧?”
封宴想扶他,啪的一声,清脆打在他的手上,传达着强烈的排斥信息。
他忍了又忍,想着这些天对方的漠然,他封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待?
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林羡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人家就是嫌你跟我睡了,不干净了,你还没有尊严,不知羞耻贴上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