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居室,在房间中央形成格子形状的光影,燃了一夜的红烛终于熄灭,只在桌上留下小小一滩蜡油。
床上的帷帐放了下来,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纱,可以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床边还散落着凌乱的喜服和褶皱的军装。
某一时刻,朝安的睫毛颤了颤,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当他目光转到身侧睡着的男人脸颊上时,关于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让他瞬间红了脸。
朝安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小心拿开司暮放在他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的走下床,准备开溜。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要他跑的够快,昨晚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然而朝安刚刚迈出脚,司暮低沉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来。
“安安,你想去哪了?”
朝安身体一僵,有种考试作弊被抓包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转过身。
“原来你醒了啊,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朝家了,免得我母亲担心。”
“伯母那里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送过信了,说你晚上歇在司家了,反正你以前不也经常留宿吗?”
朝安心里嘀咕了一句,我以前留宿的时候可没发生这样的事。
“你什么时候去送的信?”
司暮勾起嘴角,对着朝安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朝安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谁知道刚走到床边,就被司暮一下拽了下去,司暮抱着朝安一滚,就把朝安压在了身下。
朝安身上穿着白色的斜襟里衣,司暮拨开他的衣领,看到他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如横亘在雪上的红梅,一股燥血涌上头,司暮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起来。
朝安和他挨得近,清楚的感觉到了司暮身体的变化,心里立刻产生一股危机感,当即想要跑路,毕竟他昨晚可是深受其害。
朝安不动还好,一动就蹭到司暮,司暮闷哼了一声,压制朝安的力气也加大几分。
他凑到朝安的脸侧,咬住朝安的耳垂,用诱哄的语气说到:“安安,帮帮我,我好难受,用我昨晚教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