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南强行按住自己蠢蠢欲动想逗他的心，继续问他：“没有那么夸张，那的确是能知道很多秘密喽？”
峸鸿点了下头。
岐南安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问道：“那请他们出手一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峸鸿隐约察觉了点什么，微微偏过头，说：“看你问什么。”
岐南张了张嘴，末了却又把嘴边的话换成了另外一句，调侃道：“你母亲平阳刀客上次和我说她找玄镜宗算过，说去年大丰月初八宜结契，这是哪种呀？”
峸鸿的耳朵又唰的红了，停顿了几秒后道：“这是最便宜的。”
岐南：“……”
峸鸿似乎怕他误会，赶紧补充：“玄镜宗善收集、分析情报，所谓宜结契，其实是说宜举行道侣大典。也就是说玄镜宗觉得那个日子大家都比较清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闹事，所以就……宜结契。而这种不涉及隐秘的情报，一般价格都高不起来。”
岐南：“……居然是这样的吗？”
靠，这朴实无华有条有理义正辞严的判断，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没格调呢？！
幸好峸鸿很快又挽救了玄镜宗在他心中渐渐崩坏的形象：“不过‘玄镜问灵’的确有些神异，可探万物之迷。”
岐南微眯起眼睛，问道：“那……如果我想知道我爹是不是淹死在了海里，他们能知道吗？”
峸鸿顿了一下，道：“可。”
岐南哈了一声：“那还真厉害，这都是快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实际上，岐南更想知道的事是渔老二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疑问已经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就橡根刺一样时不时扎他一下，却又总是拔不掉。
渔老二讨不到媳妇，只能从人贩子手上低价买了个女人回来。
岐南并不知道在自己出生前发生过什么，娘也从未和他提过。但渔老二却对他极其差劲，总骂骂咧咧说他是杂种、不是他的儿子。
但渔村里有人同情他，给他塞干粮饼时却也提过，说渔老二的媳妇是被买回来三年后才怀的孕，也根本没见她与旁人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