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拆穿动机不纯,崔颂十分坦然。
“想要问你一些事。”
“关于部落的不说。”
“人呢?”
“视情况而定。”
崔颂一笑,随手将酒坛搁置一边。
“那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阶下囚……”
崔颂凝目:“什么?”
白普路咽下口中的酒,一把拂去脸上的酒渍:“本该是我们的阶下囚,最终却成为了首领的座上宾。”
……本该?
崔颂没有插话,以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你知道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白普路忽然转了话题,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强盗。”崔颂毫不犹豫。
白普路一怔,忽的嗤笑一声,不无讽刺地道,“没错,强盗。还是穷凶极恶、杀人劫财的马贼。”
崔颂没再接话。
或许是喝了太多的缘故,白普路虽然没有醉意,却有一股热意涌上头,促使他产生倾诉的欲望。
“老子本来就是贼,刀尖舔血,写意快活,想杀就杀,凭什么要听一个毛头小子的吩咐,玩什么狗屁的‘各取所需’?
“那白索朗一定是脑子被驴踹了,才会任由那个阴险狡诈的小子作妖。且等着吧,不止我,寨里很多好战的兄弟都看不惯这事。‘兵不血刃’算是什么鬼理由,白索朗那小娘养的,做个首领畏畏缩缩,是男人还怕流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