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艾米突然红了眼圈。
勇利停止说话,默默掏出自己的小手帕递过去,艾米抽嗒嗒的接过,问了一句:“你拿这个擦过鼻涕吗?”
勇利黑线的摇头:“没有。”
艾米就拿手帕抹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既然还爱我,他干嘛要和我离婚啊?我不介意他命短,也不介意和求生者牵连过密会危险,我都为了他在俄国待了这么多年,连离婚了都舍不得离开这里,要不是他在这儿,我才不留在这么冷的地方这么多年呢!”
勇利无奈一叹:“你这话别对我说啊。”
该听到这段话的是安德烈啊,笨蛋。
艾米直接就哇的一声哭崩了,她蹲下抱住勇利,委屈巴巴的诉苦:“你知道那个人有多过分吗?他老是忙着做研究,都不回家的,维恰上小学第一天他都不来,家里的暖气坏了也是我找人去修,修好前冷死了,我只好抱着维恰去咖啡厅窝了一个下午balabala……”
她叭叭抱怨了一通,但勇利听明白了,傻姑娘还是爱安德烈的,不然她就不会是这副放不下的模样。
艾米也是个苦命的娃,早年是私生女,被大房子女欺负是常态,受了啥委屈都习惯自己憋着,也没个倾诉的人,和安德烈离婚后再难过,也还得撑着把日子过起来,毕竟她还有个儿子。
而勇利虽然小小的,却一直是个靠谱的萌系男子汉,艾米这会儿就像是终于找到组织的苦乡亲,跟他开诉苦会呢。
勇利也耐心的听艾米抱怨完,一边听一边摸她的金毛,年仅八岁却硬是因为这两口子活出了为人父母的心态。
“嗯嗯,安德烈就是个笨蛋,我保证他以后不敢这样了,他再不懂事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勇利打车把她送回家,才松了口气回组织,才进别墅的门呢,又看到安德烈在客厅里不停的灌伏特加,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而安杰则在旁边腾云驾雾的抽烟。
#所以安德烈除了发际线和银发外,还留了个天生的好酒量给他儿子嘛#
勇利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开口说话呢,看到他过来的安杰就把烟掐了,然后摸出把扇子哗啦啦开始扇风,可谓十分自觉。
小南瓜推推安杰,让这哥们挪开,自己坐安德烈旁边,把他手里的伏特加抢下来,在他眼前摇了摇手,伸出三根手指。
“doctor,还清醒着吗?这是几?”
向来冷静理性的安德烈有点哀怨的看他一眼,挥挥手:“走开,我正在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