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在他做成这件事后,他也不曾去谋夺更多的权利,哪怕他现在的实力和拥有的声望、朋友们的支持已经足够让他去站上更高的位置,他认为自己做得足够了,他就停止了。
勇利向来愿意聆听他人的建议与想法,可在覆灭灰色组织、改变一个群体的规则等关键式的决策上,他都是独自决定并坚定不移的执行的,一切都是自发的、纯粹的个人意志,更不在乎自己用那样单薄孤寂的身躯去扛那么重的担子,会不会把自己压垮。
看过勇利的精神病历后,维克托就确定,这个人在某一段时间内,恐怕是有严重的无意识自毁倾向的。
了解得越多,维克托越能感到无论勇利在日常多么平和,他的本质都相当危险,如果不是在进入死亡空间前先被父母树立了非常好的道德观念,培养了温柔的性格,以勇利在空间里的经历,以及老教父和朱玲对他的刻意雕琢来看,他变成恶魔的几率远大于变成天使。
然而13岁的胜生勇利就是一个小天使,温和宽容,教养良好,愿意在力所能及处对弱者伸出援手,对梦想执着追求,甚至在维克托没察觉到时硬杠了一波精神问题,还杠赢了。
维克托是在和勇利交往后,才被勇利彻底放入某条界限中的,维克托借由他的亲友的口,以及亲身体会,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勇利到底是怎样的人,然而他却更爱他了。
他人喜你温柔的表象,我却懂你纯粹的本真,我热烈的爱你,望余生永不分离。
银发少年俯身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吻:“生日快乐,pumpkin。”
勇利被这一下惊得突然跳起来,他捂住那只耳朵愕然看了维克托一眼,像是不敢相信维克托居然会这么做,可过了两秒,他的神情又平静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南瓜背起运动包,主动拉起维克托的手一起出了门。
因为这天是周二,又临近赛季,所以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因为名气渐长的关系,维克托和勇利早就不坐地铁了,伊利亚闲着没事,自告奋勇做了司机,每早都开着一辆suv载他们去体育中心。
9月的圣彼得堡天气是一年中最温暖的,白天的最高气温可达14度,低了也有8度,今天又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车窗,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哪怕是最冷漠的人,在生日这天,心情也多半会不错,何况勇利得到了那么多祝福和礼物,维克托觉得他的呼吸也较往日轻快些,就叫了一声恋人的名字。
少年回头看着维克托,用眼神询问,维克托也不说话,就对着他笑,勇利眨眨眼。
泰戈尔写过“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有时候一对恋人相处,也未必要一直不停歇的说,这样对视一笑,眼神相接的感觉也很好。
伊利亚一边开车一边吹了声口哨,勇利就别开视线,和维克托握着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进更衣室的时候,啪啪几声,几个礼花筒被打开,勇利和维克托都被喷了满头满脑的彩纸。
彼得和格奥尔基、纳斯佳、安菲萨一起喊道:“生日快乐!”
乔治和格雷夫、伊莲三个大一些的就站不远处捣腾着,格雷夫见勇利进来也不在意,仍然执着的撬着勇利的柜子,伊莲抱着满怀的礼盒问他:“你行不行啊?不行让勇利来开柜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