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行李都没拿,就通过手机订购了机票,时至奥运,机票不好买,他最终买了罗马直达东京的机票,价格很贵,而且登机时间是凌晨,不过他从都灵赶到罗马的菲乌米奇诺机场恰好也需要时间,到机场不到15分钟就登机了。
谨慎的理智也不过是让他把自己包装得严实点,省得被人认出来,导致“尼基福罗夫机场狂奔”这个大标题登上明天的报纸而已。
至于雅科夫知道他不顾一切的离开都灵,跑到霓虹会是什么反应,他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维克托都不想管了。
等上了飞机,他才想起颤抖着手给勇利打电话。
“拜托,接起来啊……”
过了好一阵,电话中才响起勇利的声音,对维克托来说恍若天籁,然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闹了乌龙一场,九州那边的地震只有3级,根本没影响到长谷津。
可维克托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比他从第九场出来那会儿还强烈。
不一样的,在第九场时,他已经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他们一起死里面,维克托也认了,何况勇利那么厉害,他们共同闯关,维克托心里是很有底气的。
但在第九场后,维克托意识到就算是那样强大的勇利,也会有险些打不过死神的时候,他也会输,会倒下,他的身体很不好,需要保护,维克托想保护他。
但在突然知道勇利遭遇危险时,维克托还是很懵,于是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勇利身边。
他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这位年轻英俊的都灵冬奥花滑男单的铜牌得主本该是踌躇满志的,可事实却是他在睡梦中也不断地问自己。
如果失去了勇利,我该怎么办?
我能否承受失去他?
维克托还没有来得及想出答案,就发现自己正在本能的记忆航线。
毕方是鸟类,鸟类可以通过地球磁场辨认方向,即使不用源珠,维克托也很少迷路了,而现在他正在记忆飞向勇利的磁场,如同他已确定自己将会在未来,无数次的飞向他。
他睁开眼睛,连忙去摸那块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铜牌,确认这块牌子在后,他又急匆匆的去赶飞往福冈的班机。
再说一次,要不是不知道航向的话,维克托就自己飞了。
到达福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维克托累得脚都在打颤,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扶着墙倒下去,还不知道待会儿要找什么车,才愿意载他去长谷津,实在不行就买张地图,自己飞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