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转身离开。
那里已经没有会叫他“尤里克”、“pumpkin”和“小瓜”的人了,再去那里也不过是徒惹伤心而已。
他找了个长椅,带着狗狗们坐下,把库玛放在旁边,借着路灯的光,他看到天空开始下小雪。
这一刻勇利想了很多很多。
“库玛、马卡钦、小维,从鼓起勇气来到俄罗斯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独立生活,希望成为一个坚强的、不再拖累任何人的大人,现在我是不是已经算成功了呢?”
马卡钦汪了一声,后腿直立,两只前爪放在勇利大腿上,卷毛妞用她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心目中全世界最美好的两脚兽,她的小主人。
你已经做到了,勇利。
小维则蹭了蹭勇利的小腿,尾巴摇啊摇,库玛在确定周围没人后,用爪爪拍了拍勇利的手。
勇利低头一笑:“重新开始滑冰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但我无法抗拒那种将无法述说的心事倾诉给冰面的诱惑,然后也通过滑冰意外的建立起了和凯茜妈妈、玲妈妈的羁绊,于是这项运动对我而言就成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通过滑冰,我得到了好多珍贵的东西。”
我将灵魂交给冰面,投入全部身心去跳舞,并得到了堪称惊喜的回报,而且只要在冰面上发光,就可以被人们铭记,所以即使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守着过往的回忆,一边滑冰一边等待终局的到来也没什么不好,这就是我曾经的想法。
可是维克托闯入了我的人生,并将新的情感送进我的心中,于是我开始不甘于认下死亡的命运,决心再次向命运发起挑战。
他揉揉马卡钦的耳朵:“我从维克托那里得到了好多东西,不比我从花滑那里得到的少,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对不对?”
马卡钦发出甜腻的呜咽,勇利弯弯眼睛:“所以,我也很想知道,维克托到底要用怎样的表演,能让我认同那是奇迹。”
“真奇怪,明明这场表演还未开始,我居然就已经觉得他做得到了……”
第二天,维克托将从雅科夫那里磨过来的通行证套到勇利的脖子上,拉着他走入比赛场地。
他说希望勇利能在最近的地方看他比赛,并且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勇利答应了。
比赛即将开始前,在自由滑最后一个出场的维克托突然停住前进的脚步,站在选手通道中沉默着,勇利不解的看着他,轻轻叫了一声“维恰”,维克托才醒过神来,笑着俯身用额头顶着勇利的额头。
“勇利,我想说,你能够越过那么多磨难,变成现在这么好的人,我为你感到骄傲,还有,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容忍我的缺点,一直不求回报的爱着我,所以我也想要回报你。”
“视线绝对不要离开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