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伏天的夜也闷热,连一丝风都没有。
回到了侯府,屋檐下挂着暗色的羊角灯,幽深的竹木间有隐隐的蝉鸣。梁鸢一回到主屋就趴在了美人榻上,把大袖衫脱了,一双光裸修长的臂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又白又暖,另这个夏夜尤其躁动。
“叫厨房做些吃得来,边吃边说?”虽然霍星流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但正事没忘,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香囊,将外袍去一边,抚掌要叫人,“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有一半原因昨天折腾到天快亮才睡,导致梁鸢一觉起来连梳妆打扮都只能从简,只在马车上时仓促的吃了两口甜蜜饯。
梁鸢说不饿,转过身用手掌托着自己的脸,稀奇地瞧着他,“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她可太知道这男人多么有病了!
偏执、疯狂、一意孤行。对别人好像十分开明大度,对自己小心眼又爱猜忌,平时多往雄性的身上多看两天都要被酸味呛死,今天当着他的面做出对他不利——不,是害他的事情,竟然不需要解释?
霍星流这会子很心虚,所以急于表现胸怀,摇头道:“怎么会?我说话算数。何况不论这次那几位公子争得多么凶,终究和顾野没有利益关系,他顶多给我上两天眼药,不算什么。”甚至还笑,“我倒是很期待,你还会做什么?”
梁鸢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眨了眨眼,从胸口,也就是那两团乳肉夹出是那条深邃沟壑里拿出了一个小小包裹,“杀了你。”
……
霍星流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很难看。
他叁步并做两步跨到她身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厉声道:“谁碰你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