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走过去后用泰语跟那个富商的助手进行交流,而后把手伸向我们,我猜严辉是在介绍我们。那个男人看了看我们这边,然后很有礼貌地对我们微微一笑,又继续跟严辉交谈起来,严辉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后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忘了给你们介绍,那个富商派来的助手叫帕松赞,他会简单的国语,你们可以跟他讲国语,他都听得懂的。”严辉边走过来边说。“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严芸踮起脚尖瞄了瞄帕松赞他们身后的船,是四支六人座快艇,如果是用快艇的话,大概那个小岛不会太远才是。接着严芸就问:“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帕松赞说了,现在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开......”
“哎哎。”这时候郭宏突然出声,瞄了瞄严辉身后的帕松赞等人,走到严辉身边搭着他肩,用一种只有我们大伙听得到的声音问:“他们带枪了吗?我还没见过枪呢。”
听到这里我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过严辉却神情严肃地转过头看了会,又转回来说:“不清楚,我想应该有,可能在其中一支快艇上吧。”
“在这配枪犯法吗?”杨明问。
严辉用手指推了下眼镜,思虑了一下说:“俄罗斯和泰国都允许合法持枪,是需要申请持枪证的,不过他这些枪支估计都是私人批卖,而且泰国人在俄罗斯持枪射击被发现了,估计也得被拘留。”
“我忽然想起那些在荒岛杀人的情节,他们应该不会有杀人的嗜好吧?”蔡小宣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严辉,严辉没好气地敲了下她头,陆烨调侃道:“说不定第一个被杀的就是你,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头啦。”
“去你的!”
众人捧腹大笑。
“好了,我们上船吧?别让人等急了。”我摆摆手,让他们别再闲聊了,接着我们向他们走去,分批上了快艇。我们一共16个人,也就分四人一艇,那三个泰国保镖分别开三支快艇,剩下的一支居然是严辉在开,我一直不知道他还会开快艇。
临走时我注意到老李头不知道在发些什么呆,我喊了他一声才回过头来,我问他:“怎么了?”
老李头愣了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上前搭住老李头的肩膀,用一种同辈的语气笑着说:“想什么呢?我们就要去揭开历史的神秘面纱了啊。”
“呵呵,是啊,这么多年来的期盼终于能实现了,希望这旅程顺顺利利的就好了。”老李头一脸释然的样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走吧!”
......
“传说在苏联时期的某片海域,曾经生活着一条的美人鱼。当地的人们听说那条美人鱼十分漂亮,有不少的男人都扬言曾在海岸见过。‘她拥有最美丽的双眼,我看见她那双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位说见过美人鱼的男人这样说道。”
“后来啊,有一个青年听闻后日夜思念,他每一个夜里都看着星星幻想那美人鱼的样子,是妩媚还是清纯。后来在思念迫切的一个夜里,他决定去找到她,那位美人鱼。”
“他找遍了所以声称见过美人鱼的男人,可每一个人给的说辞都各有不同,而且每一个看见美人鱼的地方,也都各有差异,这让那位青年很是困惑。”
“青年觉得呀,既然他们都有不同的说法,那么自己就挨个去试试看。于是青年在每个夜里,都去不同的地方,渴望一睹美丽的人鱼。”
“但在数不清的夜里,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次来过这些海岸、沙滩。在他快要气馁的一个夜里,他像往常一样去到沙滩上,一个不经意间居然发现了在不远处的一块黑色礁石上,坐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他眼睛顺着那女子优美的身段往下看,看到了一条被月光映衬得色彩斑斓的鱼尾。”
“他期待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那美人鱼却好似听见了踏在沙滩上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她便猛然地转过头来……”
“看见了什么?”严芸好奇地问道。
“看见了一张……长满了蛆虫的老脸啊!”我提高音量大声一吼,把靠着我身旁的严芸给吓了一大跳。
“讨厌!”严芸生气了,用力拧着我手臂,我被掐得很痛,同时笑得缓不上气,忙说:“我错了我错了。”她才气愤地松了手,哼了一声去跟程雅婷坐一起了。
这里是一年中结冰期长达八九个月的东西伯利亚海域,位于北纬70以北,气候严寒,温度骤降。从上快艇到现在,我们已经乘着快艇出海六七个小时以上了,这艇上坐的是我跟严芸、程雅婷还有一个泰国保镖四个人。
出发的途中除了有些无聊,来说些小故事打发时间,就只剩下一点上岛的激情了。严芸刚过去程雅婷那边没多久,这时艇上因为晕船而不舒服的程雅婷忽然抓住快艇的船沿,张嘴就吐。
“看来雅婷晕船晕得很厉害啊。”严芸揉着程雅婷的后背。
我没出过海也没晕过船,所以我不清楚晕船该怎么办,更不好去打扰正在开快艇的泰国保镖,毕竟语言不通,严辉又和那个帕松赞在最前面的一条快艇上,所以到底还得等多久才到小岛我们也不知道。
此时正在开着快艇的那个泰国保镖,好像是瞄到了程雅婷的不适,至于是什么原因,应该一目了然。他捡起他脚旁的一块东西,背对着我扔到了我的座位旁,又指了指他右手边放着的一把小刀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泰语。
我疑惑着,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生姜,我拿起那块生姜有些尴尬,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
“是生姜!”严芸在一旁惊喜出声,又接着说:“我听我妈说晕车晕船的时候,如果车上没有晕船药,有生姜或者话梅之类的也是有用的。”
“那这要怎么用?”我看着手中的生姜问,又调侃说:“不会让她整块吃下去吧?”
严芸没搭理我,扶着座位去那个泰国保镖那里,拿了他手旁的小刀,然后拿过我手中的生姜,放在船板上切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泰国保镖的意思,恍然大悟后心里不免有些暖意。严芸切了好几块生姜片,把其中一片生姜片放在程雅婷的嘴里,让她含着,跟她说如果含着的姜片没味了就换一片,然后我和严芸扶着程雅婷,让她在快艇最后的空座躺着休息了。
“嘿?朋友!”
这时我听到那个泰国保镖的声音,我抬起头,感到有些奇怪,原来他还会说中文,不过我听说保镖的必学课程里就有外语,这也就没什么奇怪了。他扭过头看着我,手指着他的后方,也就是快艇的前方,用一种拗口的国语喊道:“我们快到了!”
我一听,直起身来,远远地望,视野里能清晰呈现远处的一个绿色小点。我看着那愣了一会,才指着那激动地喊着,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
“小芸!我们要到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