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们都带着沉重的心情睡去了,或许今天晚上是在这岛上最后一次安逸地睡觉了。那晚我睁着眼一片漆黑,思前想后自己到底对不对,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做。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生死一点也不重要,在看到了这么多历史的变化,我觉得一个人活得有意义才是最好的,或许我在这里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忽然死去,但我从不畏惧。
经过了一晚的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缕耀眼的阳光穿过窗子射在我们的地面上,我们吃过一些干粮后,开始整顿自己的背包,尽量清空出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然后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按照我之前说的,我把冰泉石留了下来,不是我不要它了,是觉得它可能在我们旅途上难以发挥效用,因为即使它能够制造出荧光冰泉这种奇妙的东西,但看样子并不是马上制造出来,对于我们在地底下快节奏的行走来说,等同于没有用处,而且十分的重。
反正放在这里我们迟早也要回来的,在到时候将针剂取出来后再将它带走也不迟。
接着我把自己身上发臭的衣服替换了下来,在伤口处替换上了新的绷带,然后佩戴上了头灯,做好了一切进入地底的准备,又回到了当初进入地底时的那个模样,心底里有一股很莫名的感觉。
因为知道这次探险的危险性,还有我们需要多次进入地底里,我针对这次探险做出了几点需要注意的关键,首先就是一旦走散,就要用无线对讲机尝试联络,但是因为帕奇没有无线对讲机,所以要分外注意不能单独走散了。
另外是在下水或者遇水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的枪和弹药包,也不能浪费子弹,否则这将是很致命的失误,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有了意识,但是杨明和严辉都是第一次配枪,难免会有些疏忽,得提醒一番。
我们现在都是每人手执有步枪,背包都有必须用品还有一把备用手枪以及弹夹,背包的侧边挂着铁锹,腰间上挂有装着子弹的腰包,还插有小刀和无线对讲机,可以说并没有差什么了。
其余的一些琐碎的都叮嘱完了,我们就开始启程了,离开这个日本的军事基地,这个充满历史的遗迹。在走的那一刻,我已经告诉自己不能再害怕了。
我们按照地图上那颗离我们最近的宝藏藏室的大概位置,以及它周围模糊的山脉曲线走向,还有上面的一些显著特点,来决定我们走的方向,估摸也需要走上个一天半载吧,但最怕的就是走着走着偏离了方向,所以我们得经常盯着地图来辨别。
现在断耳被我们带上地面已经好几天了,它已经能够适应地面的光度了,只是还不能对视强光,但是在我肩头上也丝毫不减活泼,按照那时严辉所说的,如果断耳在几天内都无法适应白天的生活,就需要将它放回地面,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严辉他们也很高兴断耳它能永远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毕竟它聪明伶俐,跟别的吸血猴子完全不一样,而且断耳十分的黏我,把我当亲人一般,让我感到很贴心。
我们到外面后,觉得早上光吃干粮是不够的,因为我们需要进入地底里面,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进食,因此我们得在外面先找寻食物喂饱自己,然后再开始行走。因为时间问题,不愿意耽误太久,我们在沿途寻找到了河流,在河流里捕一些河蟹,小鱼之类的,将它们烤着吃,又在附近的果树上摘了些小红果,放在背包里当作备用粮食。
虽然不太好吃,但是野外只求生存,美味什么的不能强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们此时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得想办法,能省就省,当初觉得来到这个岛上费不了多久时间,但是没想到发生了需要逃亡的事情,所以干粮能吃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了。
在吃完了小鱼后,我们继续开始启程,如今快要靠近中午了。我们要在傍晚寻找营地之前多走几步,不然会耽误很多时间的。在东西伯利亚这里一般夜晚来临的比较快,所以我们能够行走的时间很有限,光是捕猎和搭建帐篷就需要浪费很多时间了。
我们穿过了树林地带后,来到一片很宽阔的地貌,远处的山头此起彼伏,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遍布了小草。我们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都觉得要是这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该有多好,一眼望去,十分悦目。
而且我们倒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起码看起来没什么阴险的怪物,或者凶残的巨物在这附近走动着。但还是不能松懈,我们四人举着步枪走着,一边看着静谧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