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环境危险的原因,我们的手都不得不拿着枪,因此两手都必须外露着,手指会冻得僵硬,甚至冻得有些发麻,发烫的感觉,我怕这会影响到手指关节,到时候开枪出现岔子就麻烦了,得时不时活动一下手指才行。
只有身处在这种恶劣的低温环境时,我才发现我不光是要面临低温的问题,考虑的地方实在太少了,这低温所引起的一切连锁反应才是最为煎熬的。被这样冻着,我们可能会引起感冒发烧,身体不适。
身体知觉以及神经的警惕性也会减弱,而且身体机能正在逐渐下降,损耗的热能更多,更容易造成饥寒交迫的感觉,我不知道严辉他们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脚都开始僵硬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当初我可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前面的冷气正在逐渐增加,要是再走不出这片低温环境,估计我们会冻得昏迷在这里,我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才行。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的,而不是选择进入另一种危险里去。
而且现在的冷气中带有湿气,时间久了可能会对枪械造成些许影响,当枪膛里面有水珠遍布,那很容易炸膛的。但是收起来又不安全,两边都麻烦,因此我很焦急着想离开这个地方,又或者找到让这个地方低温的原因。
这些石头本身是肯定不会散发冷气的,所以这片范围内一定有着什么类似“制冷机”这样的东西存在。
我想这低温已经达到这样的恐怖,估计那个源头也远不到哪里去吧,只要找到了,我们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然后也能离开这低温的范围,或者直接就让我们离开这片地方,这样我们倒可不必再去追究这奇怪的事情,只是按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这地面有着一层薄薄的霜,显得特别滑,像一层苔藓在上面一样,用力踩上去能听见那种冰霜碎裂的声音,但是走得不小心,也能让你滑倒在地。
我们几人走在一条路上,都不敢不小心,在这低温之中硬是将自己的危险意识提高了起来,没让自己意识昏沉。因此踩在地面上也格外用力,大伙一起踩碎冰霜所发出的声音特别明显,但是应该不会招惹来什么的。
没有试过这种超级低温环境的人,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意识清醒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冷气冷得你直打哆嗦,你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身体上的注意力下意识转移到身体寒冷这方面,你会冷得很难去考虑别的事情。
而且大脑反应比平常迟钝,也容易产生睡意,在非常低温的环境里产生的睡意,基本上就是等同于要昏迷的那种,毕竟要知道在这里睡着了,可能就会一睡不醒,在梦中就被冻死了。
所以有些人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些人会被冻得失去意识,接而昏睡过去。这都不是自己所能强制清醒的,这些冷气就像招引你去入睡的魔爪,如果从一开始意识就消沉的话,就很容易被侵蚀的了。
“说点话吧,分一下心,这样起码没那么难受,也能保持清醒。”我边走着,边对身旁的严辉和杨明开口说道。严辉和帕奇我倒不怎么担心,但是杨明那个不靠谱的东西没有意志力,也不知道危险性,对于自己的欲望会任性妄为,一旦想睡他可能就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就是特意怕他有困意了,待会走着走着晕倒了就麻烦了。
“说啥呀,我都冷得直哆嗦,啥话都不想说。”杨明边打着冷颤边说。不过也幸好,他还有精神就行了。倒是严辉的话,走在路上在一旁抖个不停,眼皮有些下垂,嘴巴也是冻得哆嗦。
可能是因为严辉本身体质就弱的原因,而且之前还失血那么多,所以身体供热不足,免不了虚弱起来,在这时他反倒是我们这里看起来最麻烦的了。
“严辉你还好吧?”我走到严辉旁边,摇了一下严辉的身子,让他说句话。严辉愣了下,才抬起脸来,喘着气说:“还行,没什么。”
如果平时严辉说这句话我感觉还信一些,但是他现在的表情十分无力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是真没事,可能是故作逞强吧,但是我们也无可奈何,停下来休息就更容易产生睡意,更让人想睡觉,最好的方法还是加快脚步走路,起码还能提供些许热能。
“再撑会吧,现在还不能停下来。”我有些为难,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我想的,但是的确是被迫无奈。这条路是我坚持要走的,我得保证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