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更紧的握着手,几步走到白心微面前,惶然的上下看她,“心微,你,你这是怎么了?”
白心微望着谢云溪的双眼里情绪很浓,出口的声音哑到极点,“云溪,对不起,姐姐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谢云溪一颤,僵站着盯着白心微。
“这么多年,你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士追求,可你一个也没放在心上,我就知道,你是心里有人了。姐活着就是为了你。你是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姐希望你能跟你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说话间。
白心微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缓慢的抬起,握住谢云溪垂握在身侧的一只手,眼泪缓缓往下掉,“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也知道你因为喜欢他而备受煎熬。因为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姐倒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们又不是亲生的表姐弟,何必受那么世俗的束缚和禁锢。你那么爱他,就应该跟他在一起,跟他结婚!”
“姐,咱们先别说这些。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
谢云溪颤抖的看了眼她手上的手铐,慌乱道。
“云溪,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了!”
陆正国面色很不好看,盯着谢云溪严肃道。
事实上。
确定谢云溪喜欢陆兆年的事实后,陆正国对谢云溪的心情就变了。变得有些烦躁,有些……嫌恶!
谢云溪望向陆正国,眼神无辜而恐慌,“舅舅,我装什么了?”
“你知道你这个姐姐昨晚干了什么吗?”
陆正国掷地有声,语带愤然质问。
谢云溪慌张吸气,去看白心微,“姐……”
白心微轻咬唇,更紧的握着谢云溪的手,慢慢转头看向陆正国几人,语气坚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和我爸爸联手策划,云溪并不知情。我不允许你们把矛头对向她!”
“你不允许?你现在有资格么?”战曜绷着脸,高喝道。
白心微喉咙颤了颤,抬高脖子,无惧盯着战曜,“战家是潼市四大家族之一,威风赫赫,无人敢惹。也因此,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连在战家的人面前,说一句实话都不够格!是,我昨晚的确是想去医院杀了战瑾玟!并且,如果不是不巧被发现,我想我现在已经得手了!”
“你丧心病狂!”战曜怒吼。
“我不后悔!”
白心微瞪大眼,眼珠子仿佛都要被她给瞪出眼眶来了,“战老爷子,你没发现么?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娶你们战家的四小姐!是你们非逼得人家娶!我若是丧心病狂,你们战家就是欺凌比你们弱小的土匪和强盗!谁也不比谁高尚!”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准你在这里大放阙词!”
不等战曜开口,陆正国猛地一拍椅把,指着白心微斥道。
战曜怒得苍老的面庞都涨红了,呼吸也有些不稳。
战廷深眸光清凉看了眼战曜,转向白心微和谢云溪时,眸光瞬间阴翳,冷哼,“第一次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土匪和强盗,呵,很好。那我不如就把土匪和强盗的头衔给坐实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不论瑾玟如何,他陆兆年还非得娶了她不可!”
陆正国一听这话,脸都白了,颤然望向战廷深。
战廷深眯眼,“陆市长这么看着我……”
战廷深盯向他,眸光几分锐利,“怎么,是想悔婚么?”
“我……”
“我娶!”
没等陆正国开口,陆兆年道。
审讯室内的人,便都看向陆兆年。
陆兆年面色冷严,看着战廷深,“我娶!”
战廷深眼眸眯了下,“陆公子表现得这么积极主动,那我们战家好似又不那么像土匪和强盗了!”
陆兆年死死抿紧唇,脸上的线条根根绷直。
谢云溪咬着牙关,含泪凄然盯着陆兆年,心口滴着血。
白心微担忧的看了眼谢云溪,忽的皱紧眉,猛地看向陆兆年,愤声道,“陆兆年,你想好了么?战瑾玟现在都烂了,你要是执意娶她,就不怕被所有人耻笑吗?你父亲是市长,你又年轻有为,可你却娶了那样一个脏得不能更脏的女人,这恐怕将会成为整个潼市的一大笑柄。今后无论你和你父亲出现在什么样的场合,总会有人指着你们的脊梁骨讥笑议论你们陆家娶了一只破鞋,哈哈……“
陆正国和陆兆年眼睛都赤红了。
战廷深半眯着黑眸,幽冷盯着白心微猖獗笑着的脸。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要不是你们,瑾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可你竟然还在这里侮辱她讽刺她嘲笑她!像你这样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让我泄愤!“战曜勃然大怒,若非局长及时握住他的手,他恐怕已经将手里的拐杖送到了白心微的脑袋上。
“那就杀了我啊!”
白心微突然疯狂的瞪向战曜,大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