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曼望了眼夏云舒飞烫的耳尖,会意勾唇,“妈妈知道你的心思了。回头我跟长洋说说。”
说说?
说啥?
夏云舒抬眼看常曼,一张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常曼喜欢的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悄悄话似的,在夏云舒耳边说,“让长洋早点跟你把证领了,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别!”
夏云舒羞红了脸,伸手握住常曼的胳膊,“您别跟他说。”
如果要常曼跟那人说了,那人才想起跟她……求婚,那算什么?
她才不要!
“为……”
“什么别跟我说?”
幽哼的男音冷不丁从常曼和夏云舒背后洒来。
夏云舒脸登时像是肿了一圈,绯红,回头盯着徐长洋,磕磕巴巴说,“你,你走路都不,不出声的么?想,想吓死谁?”
徐长洋似笑非笑的睨夏云舒,眼角瞄常曼,“妈,您刚跟夏夏说什么呢?”
“噢,我说……”
“伯母!”
夏云舒一着急,抬手捂住了常曼的嘴。
常曼,“……”
徐长洋薄薄的两片唇抿着,眼底的那抹子笑在夏云舒看来更浓,更坏了。
夏云舒赶忙收回手,挽着常曼的手朝餐厅走。
常曼不解的看夏云舒,“云舒,妈妈刚要跟长洋说……”
“伯母,您真的别说了,您,您说了我的脸也不用要了。因为,因为丢人。”夏云舒跟个小女孩儿般,在常曼耳边焦急的小声说。
常曼愣了愣,总算明白过来,回头快速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徐长洋,也同样压低声音在夏云舒耳边说,“明白了。放心,我不会说的。妈妈现在跟你是一边的。”
夏云舒咬咬嘴唇,又羞又暖。
这一刻,夏云舒是真的把常曼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在说那番话。
而常曼的回应,也让夏云舒打从心底里觉得暖。
夏云舒感动的看着常曼。
忍不住想。
兴许老天是觉得过去对她太坏了,所以想要补偿她了。
因为这半个多月来,夏云舒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她觉得幸福,而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夏云舒贪心的想,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该多好!
……
盛林别墅。
林霰穿着真丝睡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垂眸盯着被佣人拦在别墅外的女人,眼神乃至她整张脸的表情,都冷得如没有纹路的寒冰。
“林霰姐姐,林霰姐姐,我是菡蕾,你在里面对么?你一定在里面!我有事找你,你出来见见我吧,林霰姐姐!”
赵菡蕾声嘶力竭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林霰面无表情,宛如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盯着赵菡蕾的狼狈不堪。
“跟你说了我们太太不在家!赵小姐,我记得你之前过来找我家太太帮忙,我家太太就明确说过,你这个忙她帮不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个佣人嘲讽道,“赵小姐,请你给自己留点尊严,识趣的离开吧。否则,就真的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扔你出去!”
“不,我不走,我不走!”赵菡蕾使劲朝里奔,“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林霰姐姐,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林霰姐姐肯定在里面,否则你们根本不会放我进来,我也到不了这里!”
“赵小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能进来是因为你上次进来了,保全以为你是我家太太的朋友,不明所以,因此才放你进来!”佣人拼命拦着,但也没真的把赵菡蕾强扔出去,仿似只是在拖延时间。
“林霰姐姐,林霰姐姐……”
赵菡蕾还在楼下拉开了嗓门大喊大叫着林霰。
林霰却转了身,没有再看下去。
走到床头,林霰看着自己手中的红酒,她在红酒杯上印出的双眼,在这一刻,仿佛也染进了杯中的红色液体,阴森而诡异。
“林霰姐姐,啊……”
赵菡蕾撕破的嗓门隔空划来。
林霰嘴角突地一扯,仰高脖颈,将杯中的红酒,一下灌进了她的口中。
嘭——
林霰将酒杯放到床头桌上,随手拿起床上的外套披裹在身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卧室外走了去。
……
别墅大门外。
赵菡蕾正被两名佣人强摁着往外拖。
赵菡蕾两只脚扑蹬着,叫得跟杀猪般,“啊,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林霰姐姐,我要见……”
“想见我家太太,死了这条心吧!走,我们把她扔出去!”一名佣人说着,作势要下狠劲。
“天啦,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惶恐震惊的女声从别墅的方向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