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去,何时回来。”老七急得直跺脚,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顺利,晚上就能回来,我背她去,躲开让我们下车。”黄鼠狼抹了抹鼻涕,重重的踩在老七的脚上。
刚下车,黄鼠狼就在地上打了个滚,突然化成一只白额猛虎,体格硕大满口獠牙,回过头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震天长啸!
人们不知何时突然窜出这么大一只老虎,顿时都吓得魂不附体,四下逃散。老七的马也被吓得嘶鸣不已,前腿高高跳起,将老七一下甩出去老远。老七连滚带爬去牵马,回身正看到白额猛虎,捡起小少奶奶往身上一扔,如风驰电池般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瞬间不见踪影。
妙歌只感觉如同颠簸在漩涡之中,风沙走石在耳边呼啸而过。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睁眼。但似乎只一小会就突然停了下来。
妙歌从猛虎背上滑了下来,老虎在地上滴溜溜一转,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刚刚还哭鼻子的黄鼠狼。
“白额郎中多谢姑娘赏的一副好皮囊,这次连累姑娘了,姑娘回来白额郎中必效犬马之劳,请姑娘上山吧。”说着小爪子煞有介事的一指。
一座高山屹立眼前,巍峨不见顶,满山葱翠无比,满眼望不尽的全是不该这个季节有的枝繁叶茂。
“你不跟我上山?”
“我...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帮不上忙。”白额低着脑袋,脚蹭着地。
“好吧”妙歌叹了口气。
这山虽高,但不仅有路而且石阶平整,爬起来并不困难,妙歌喘着气抬头看看天,太阳光从树叶的阴翳下披散下来,未时应该是过了,山完全看不到顶,照这个爬法晚上怎么可能回的去呢?老七安抚好村民了吗?山这么大,白夜门又在哪呢,如果我几天都找不到,他们还能等着不下葬吗?不知道村里能不能给梁儿寻到乳母。白额郎中,这个小家伙居然是个郎中。可它为什么说老七去不了,但我却能去呢?我不也是凡夫俗子吗?妙歌气喘吁吁的胡思乱想。也不知爬了多久,忽然上山的石梯没有了,眼前只有一左一右两条环山的土道。
该走哪一条呢?
“嘶....嘶”
妙歌正在犹豫,一抬头,一条双头蛇,蔓着树枝,探着头正垂在妙歌眼前。妙歌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姑娘可在寻路?”
林子里四下无人,被一条长了两个脑袋的蛇这么一问,妙歌顿时觉得双腿酥麻,整个人恨不得跌坐在地上。
这条双头蛇,通体雪白,一只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吐着信子看着妙歌,另一个脑袋却闭着双眼,好像在睡觉。
“请...请问白夜门怎么走。”
“白夜门,我可以带路,但是我有一事相求,姑娘若是能答应,自是好办。”
妙歌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蛇见妙歌点头,大大方方的从树枝爬到了妙歌的肩膀上。妙歌肩膀一沉,斜眼看着一条红信子就在自己脸旁吞吐。一种无以言喻的悲壮满上心头。
“姑娘这边请”
顺着蛇看着的方向没走多远,妙歌就看到了一个碗口粗的腐树,歪歪斜斜的立在路边。树上挂了个破灯笼,红底黑字,白夜门!
“姑娘进到白夜门,请一定帮我问问,我和我兄弟如何才能分开。千万不要忘记。”
“好,我答应你。谢谢你帮我指路”。蛇点点头,顺着妙歌的脚爬走了。
妙歌顿时感觉突然松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好像突然鸟不叫了,连风也没有了。
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材,出现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