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郝甜留了刘癞子看家,她带着橙花、胖牛去往县里。
阮氏照旧不愿出门,躺在床上休养。
一行三人先去往臻粹阁。
郝甜要将她的全部家当存起来,放木寨楼不够保险。
四合院、木寨楼两处房契,小虾村村口的十亩地契,小虾村里的三十亩水田的田契,四合院那的两亩地皮的地契,橙花的卖身契……郝甜将各种契书都存了起来。
租房的三百两,郝夏赔偿的一百两,大房赔偿的不到五百两,郝甜总共存了八百两,余下的做日常开销。
存完钱物,再去采购。
先去药堂买药,大将军王赏赐的药材差不多吃完了,母女二人都还需要吃药调理,药不能断。
再去成衣店买衣服,每人各两套新衣,没有来的阮氏和刘癞子也都有。
最后去集市买粮食蔬果。
直到将租来的牛车塞得满满当当,三人才往回赶。
回到木寨楼后,刘癞子和胖牛从牛车上卸货,郝甜上楼去看阮氏。
阮氏怀孕三个多月,先前为了寻找郝嵩和郝风,一直奔波,身体高度疲乏,神经紧绷,腹中的胎儿想必是怜惜娘亲,乖巧得很。
而现下整个人放松下来休养,小家伙反而闹腾起来,连原先不甚明显的孕吐反应都杀了个回马枪。
郝甜进门,阮氏刚刚吐完一轮,正靠在床头微微喘息,脸色苍白,额间冒汗。
孕吐确实琢磨人……
郝甜摇了摇头,心中好似对阮氏的痛苦能感同身受。
莫名其妙滋生出来的一种感觉,雷得郝甜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前世还没处个对象就遭了雷劈,原主又还是个雏儿,为毛能够对孕吐这事儿感同身受?
懒得多想,郝甜打了水给阮氏擦脸擦手,再给她喂了些温水,扶她躺下。
阮氏吐到虚软疲累,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郝甜给阮氏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楼下,胖牛和刘癞子卸货完毕,刘癞子赶着牛车去小鱼村归还。
郝甜心中还有些膈应小虾村的人,因此牛车都是去小鱼村租。
“橙花,我这只管吃管住,没有月钱,以后你听胖牛的吩咐做事。”若不是对方苦苦相求,郝甜真不打算多养个人,她目前还不是养得起小丫鬟的土豪。
“是。”
“你住楼上最里面那间房,房间里的木柜子里有棉被,把你的东西拿上去整理一下吧。”郝甜向橙花指了指房间。
木寨楼的二楼除了小阁楼还有四个房间,胖牛住了紧靠小阁楼的第一间,郝甜住第二间,阮氏住第三间,还剩最里的第四间。
四个房间里的陈设都一样,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四张凳子,都是当初老马一个人做的。
老马当兵前是个木匠,手艺很好,做出来的家具结实耐用。
“是。”橙花提着她那简单的行李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