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投,冉定初随后。
八只箭矢相继被投入两个精美的壶腹之中。
平局。
周围响起一阵捧场的欢呼声。
很多贵公子小姐都惊讶地看着冉定初。
这人好大胆子!
竟然敢和太子投成平局!
向来都只有输给太子的,没人敢同他平局,更没人敢赢他!
这冉定初怕不是个脑子有病的!
冉定初从小在南疆长大,十八岁才弃武从文,回到昱京后,他一头扎进书堆,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昱京四年多,除了几个同窗,再没有别的朋友。
整个昱京的贵公子小姐,冉定初多是在大型宫宴上见过,最多是点头之交,没更多的交集了。
所以,这些在场之人,没几个了解冉定初脾性的。
“啊……唔……”郝甜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你们这个玩法太无聊,我教你们玩个新鲜有趣的。”
“哦?花醴郡主倒是说说看。”太子颇为意外。
“冉儿妹妹你说。”冉定初已经帮郝甜解决了困局,也知晓太子不会为难郝甜,便不拘着郝甜了。
“蒙上眼睛,盲投怎么样?或者,转过身来,背对着投?”郝甜闲闲地说道。
太子和冉定初皆是神色一亮,确实新鲜有趣!
周围的人却是倒抽一口凉气。
盲投?
这不是为难人么!
盛景盈看着郝甜,露出鄙夷轻笑。
哼!连投壶都不会,还说盲投!
冉定初命随从找来蒙眼的布帛。
随从匆匆而去,找来一堆颜色各异的云锦布条,那是给冉老夫人做抹额剩下的,用来蒙眼正好合适。
郝甜随手扯出一条翠蓝色的云锦布条,再拿上八只箭矢,“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
说罢,蒙上眼睛。
连投四支箭矢。
在众人眼睛看得发直,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之时,郝甜一个利落的转身,就站在了另一个固定的投壶位置。
又是连投四支箭矢。
咔擦——
亲眼目睹郝甜须臾之间八只矢连中的盛景盈,她那骄傲自得的虚荣心摔得粉碎。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郝甜嘴角微漾,取下了蒙眼的云锦布条,“嗯,就照着我刚刚那般玩。”
这话说得无比云淡风轻。
但是,周围的人却用一种看妖孽一般的眼神看着郝甜。
谁让她投出去的每一只箭矢都投中了,并且把投壶的各种花样都投中了个遍。
贯耳、双耳,依杆……
并且,这还是在盲投的情况下!
这还是人么!
就连冉定初和太子都惊讶不已地看着郝甜。
这二人原本也是以为郝甜不会投壶,所以一个前来解围,另一个放弃为难。
谁曾想,她盲投都如此厉害。
“太子殿下,我还有事,可否告退?”郝甜趁机准备走人。
她算准自己玩个大的,至少在无人超越她的情况下,就没人会故意来找茬了。
不然,下次冒出个金贵张三,下下次冒出个金贵李四,都要拿自己的长处来为难于她,那她得多疲于应对。
所幸就来个一劳永逸的。
并且,郝甜只是示范,又没同人比试,也不算得罪任何人。
不会像冉定初一般,只是和太子投成平局,都要被一堆人嘲讽指责他不知所谓。
反正她的成绩摆在那,要不要挑战看个人,输不起的就别来!
太子没理由留着郝甜,道了声,“花醴郡主倒是接连让本宫惊喜,期待下次你给本宫带来更大的惊喜。”
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