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胃也不适应牛乳,不是便秘就是拉肚子。
低烧现象也有,一会儿烧,一会儿退。
这都属于断奶必经的劫难。
“阿娘,辛苦你了。”郝甜面露歉疚。
阮氏有过带孩子的经历,比郝甜这个新手娘亲要顺手好多,再加上她会医术,小崽儿们发烧流涕,她都有办法尽快治好。
“傻孩子,同阿娘客气什么。”阮氏温柔地摸了摸郝甜的头,转身出去了。
有娘的孩子都是宝。
生了崽儿,郝甜对这话的体会更深。
郝甜将往她怀里拱的小身子轻轻地怀抱着,一下又一下地拍背……
不安分的小月月扭着身子闹腾了一会儿,但耐不住瞌睡虫的攻击,小嘴儿打了个哈欠,再“砸吧、砸吧”几下,睡着了。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大概在梦里同人打架打赢了,时不时咧开小嘴儿笑。
小表情又萌又可爱!
一笑治愈,还是包治千百种烦恼忧愁的那种。
为了这一笑,全天下的老母亲身心俱疲却甘之如饴。
郝甜看着小月月奶萌奶萌的睡颜,忍不住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夜,越夜越深沉。
阮氏给发烧的花花和雪雪喂了药,再哄了睡觉,她才躺下休息。
照顾三个孩子,郝甜和阮氏都是亲力亲为,只在特殊情况下才找人帮忙,譬如没有奶水不得不找奶妈子。
郝甜和阮氏回了木寨楼,依然是各睡各的房间,只不过二人房间也打通了,开了扇小门。
橙花带着另两个丫鬟都住在她原先的房间。
胖牛和刘癞子照旧。
还有十个家仆留在了县主府。
待阮氏睡着,木寨楼恢复了夜的宁静。
盛夏里的下半夜,虫鸣蛙叫声也都消停了。
偶有清风过境,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风一停,四处静谧得落针可闻。
“咔擦——”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木寨楼里,闭着眼睡觉的郝甜睁开眼睛,双目清明,没有丝毫初醒的迷蒙。
又是一阵风吹过,“沙沙”声不断……